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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博士补贴,一月不到两千。
此外,奖助学金,助教工资,导师补贴,接项目打工赚的外快,论文中刊的稿费,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五千出头一点。
至于连川,硕士未毕业,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小杂志社里实习,放学后做兼职、打零工,偶尔接点写诗、翻译的工作,累得半死,赚得也少。
他俩每天吃学校食堂,无所谓钱多钱少。
可脚边卧着的大肥橘猫金豆,拥有无底洞一般难填的肚皮。
连川天生一把好声线,又会创作,只需要在每晚给她唱歌时,另外打开一个摄像头,或许就能多一笔进账。
连川想了想,同意了。
账号ID“三十七有只猫”
,也是祝祺取的。
这是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连川”
,便是一个“卅”
字,卅即三十。
“七”
是祝祺。
猫,自然指的就是金豆啦。
连川把手机架在桌面上,摄像头对着他的上半身和怀里抱着的吉他,不露脸。
对面,在镜头无法捕捉的一侧,是乖乖听他唱歌的祝祺。
女孩一手半抱着大肥猫,一手捧着脸,听得专注,两眼弯弯。
连川的直播间很快吸引来了观众。
他谱的曲安静舒缓,直播间里只有陌生的旋律,没有哗众取宠的杂音,像是喧嚣都市中难得一见的晚安曲。
视频中不见脸,只见家居服下瘦而有力的男性身体轮廓,分明流畅的锁骨线条,和抱着吉他轻轻拨弄的一双手——手指纤长,色泽冷白,指甲修理得很干净,没有饰品,突起的腕骨、肘骨,小臂上纵生的青筋,已足够惹眼。
他并不看向摄像头。
反正摄像头照不到他不专心的眼神。
他只是直直地看向对面的祝祺,边唱,边止不住地笑,嗓音是不自觉的轻柔。
四年下来,“三十七有只猫”
的直播间累积了小一万的粉丝。
因为疏于营业,收入不算太多,给祝祺买书送花、给金豆加个罐头,还是够的。
金豆病后,他已有大半年没有打开直播软件了。
如今,身边又多了个小拖油瓶。
得为罐罐努力谋生了。
他一上线,直播间里便涌进一大批观众,弹幕里满是【失踪人口回归了】:
【呜呜呜37大大去哪了呀?没你每晚唱歌,我失眠半年了!
】
【37是不是闭关去写新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