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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菡见势,一声不吭地抱着连海离开家。
“连海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有我自己独立的人生,我没有追求自己想做的事的权利吗?从头至尾,我做错了什么,是我让弟弟生病的吗?”
“……”
“我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我读文的学费不需要你们出,你们也别想让我赔上自己的人生,给你们养孩子。”
因为这句话,连川从大学前的暑假就开始兼职打工,拼命赚学杂费。
大二转专业后,他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家。
舒明菡几次给他转钱,都被他一分不少地退了回去。
直到金豆病危,二人筹措不出手术费,祝祺甚至去问导师史雁英借钱,连川才终于接受了舒明菡的转账。
这并不是一笔无条件的钱。
舒明菡说,年底,除夕前,她有工作安排,希望连川可以帮忙照顾连海一天两夜。
他同意了。
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舒明菡哭声细微,似没完没了的虫鸣,连川眉头烦躁地微蹙,抬手去碰连海的肩:“走,跟哥哥……”
触碰的瞬间,连海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厉声尖叫起来。
祝祺对声音格外敏感,缩进了沙发深处。
舒明菡赶紧以保护的姿态安抚连海:“乖乖,不怕,这是哥哥呀,小时候哥哥对你可好啦,你最爱吃哥哥做的西红柿炒蛋,还记得吗……”
连川听见,神色一黯,径自走进厨房,将他给连海准备的菜端上桌。
舒明菡眼前一亮:“小川,我可不可以一起……”
连川:“不可以。”
“好吧,那小海就辛苦你照顾两天。”
舒明菡叹了口气,递过连海行李箱的同时,又从包里掏出一个胶卷相册。
连川看到相册封面的瞬间,便似机械玩偶发条失灵一般,顿住了。
“这是你大一寒假那年回家冲洗的相片,落在家里了。
对不起,小川,我翻开来看了一眼。
有几张人像,是祝祝,对不对?”
连川乍然抬头,双目赤红:“我不许你提她。”
舒明菡被他的神态吓到,赶忙改口:“我不提,我不提。
我只是觉得,你说不定会需要。”
连川默然接过。
“小川,如果你需要有人陪你说话……”
方才的一瞬失控仿佛是错觉。
连川面无表情地合门,将舒明菡挡在门外,声音凛冽如冰:“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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