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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牢牢地环抱着愈见沉重的金豆,一手捏着他的小白爪子,招财猫似的上下晃了晃,向连川招手,大声:
“金豆说,你好。”
连川也笑,低头,在手机上打了行字。
「脸很凶的紧急联系人:小猪7抱小猪咪。
」
「猪7:……」
「猪7:天杀的连川,你赶紧把我备注改了,不然我放猫咬你。
」
她低头打字,生着气,颊边鼓鼓的。
金豆被抱久了,在祝祺怀中乱扭着抗议:“喵——”
她赶紧把猫放回寝室,又把玻璃门关好。
回到阳台时,连川竟还在阳台下,半倚着单车,姿态慵懒,像在等她。
右手上握着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他们的聊天界面。
祝祺心念一动,问:“连老师,明天有空吗?”
连川点头。
她在准备申请直博的材料。
直博面试需要进行长达半小时的英文陈述。
她拟好了草稿,试讲过几遍,还不太满意。
正好可以让连川提提意见。
*
第二日傍晚,两人约在后山捡猫那棵树附近,找了张林荫下的长椅,坐着聊。
长椅看似宽阔,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然而,连川腿长肩阔,占了大半空间,二人之间还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拳距离——远一寸便刻意地生分,近一分又不必要地亲昵。
一落座,两个人的身子都贴着长椅两侧的黑漆镂花扶手,逼仄别扭,硌得祝祺大腿一侧生疼。
不自在就像是一种通过呼吸传播的传染病。
病症是,喉口发干,掌心泛冷冒汗,感官敏锐得异常,眼神随着风中摇曳的草叶,游移不定。
祝祺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约在这里喂蚊子。
连川的反应比她镇静得多。
他接过祝祺的文稿,用随身携带的水笔,在纸面上勾划,调整了几个句子。
和他书写汉字时隽秀的行书不同,他的英文字体圆圆胖胖,像帝企鹅,笔画工整,打印一般清晰。
第二日,仍在此地。
连川坐,祝祺站在他面前,用连川帮她修改过的文稿,模拟面试。
她没有学过音标,也没有老师着意纠正过她的发音,她从来是一遍遍听磁带,用说中文的惯性思维,去推想英文的发音。
虽然听起来大差不差,却总是不地道。
连川耐心地一一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