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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侍闻言,忙不迭地叩头谢恩。
张侧君性格冲动急躁,刚商定完,便按捺不住,起身就要带着云小侍去找主君。
在他想来,邀请林家二郎来府里这档子事儿,他可不能亲自出面,毕竟平日在府里,他一贯塑造的都是直爽无心机的形象,这种背地里使坏的事儿,还是得撺掇主君去做才妥当。
云小侍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劝道:“侧君且慢,此举万万不可。
咱们若是自行去找主君,万一事儿办砸了,难免惹得一身腥臊。
依奴之见,主君此刻怕是比咱们还心急如焚,毕竟身为太女府真正的男主人,主君都未曾得过这般特殊的恩典,咱们呀,只需在旁静观其变,适时添把火便可。”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云小侍所料。
主君这些日子听闻太女日夜只往陈哲那儿跑,将他这个正主君都晾在了一边,本就妒火中烧,怒不可遏,如今又得知殿下竟然应允陈哲自由出入太女府,一时间,心中既觉心寒,又满是嫉妒。
他气得双手颤抖,抬手间,一只精致的茶杯便被狠狠摔向地面,伴随着瓷器破碎那清脆而又决绝的声响,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起来。
眼见陈哲在太女心中的地位不断加重,那嫉妒的毒苗疯狂蔓延,肆意生长,让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满心满肺皆是煎熬。
于是,他再次紧锣密鼓地谋划起打压陈哲的周密计划,将那满心的算计如同一张大网,细细密密地铺展开来。
这一日,主君不动声色地将张侧君和云小侍悄然传唤至跟前。
待二人入内,主君神色冷峻,微微抬手,示意身旁侍奉的侍从们退下。
刹那间,屋内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厚重阴沉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窒息,听主君对陈哲受宠一事尽显恨意,张侧君知道机会来了,当下瞥眼云小侍,云小侍立刻会意,看似漫不经心地轻声说道,像是真的疑惑一般,:“殿下究竟为何对哲小侍这般另眼相看呢?您瞧瞧,就论容貌姿色,虽说哲小侍生得也算有几分清秀之态,可若真较起真来,放在咱们这太女府众多貌美的侍君之中,实在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之色。
莫说与咱们府里那艳若桃李、风姿绰约的孙侧君相较,便是跟其他稍有姿色的小侍比起来,怕也是略逊一筹。
但说来也怪,平日里可不见殿下多往孙侧君那儿走动,反倒对这哲小侍青睐有加,这其中缘由,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云小侍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困惑之色,仿若真的满心好奇,将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演绎得惟妙惟肖。
张侧君心领神会,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赶忙接话道:“要说啊,这喜好一事,还真是如天上的浮云,变幻莫测。
殿下许是就钟情于这一款独特的韵味。
您且想想,殿下从前心仪的林家郎君,那模样不也是这般柔弱娇俏,举手投足间尽显我见犹怜之态,活脱脱像个楚楚可怜的狐媚子,轻易就能勾了人的魂魄去。”
话说到此处,张侧君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慌,连忙抬手捂住嘴巴,身子微微前倾,向着主君恭恭敬敬地赔罪:“主君莫怪,弟弟一时嘴快,失了分寸,还望主君恕罪。”
他平日里在主君面前向来谨小慎微,深知林家郎君这一话题乃是主君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忌。
早年间便听闻,殿下原本心心念念欲求娶林家二郎,那林家二郎却与镇北王的嫡女早早订下终生之约,毫不留情地婉拒了太女。
太女这才退而求其次,迎娶了柳主君。
此事仿若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主君心底,不许任何人提起。
主君听闻此言,脸色果然瞬间阴沉如水,难看至极。
好在张侧君反应迅速,立刻致歉,主君这才强压下心头怒火,嘴角扯出两声干笑,那笑容仿若冬日里的残冰,冷硬而又虚假:“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说着,便唤来陈嬷嬷,示意她送客。
张侧君见目的已然达到,也不多做停留,与云小侍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起身告辞。
待他们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主君紧绷的神经仿若瞬间断裂,抬手猛地将桌上的茶杯再次狠狠摔向地面。
“砰”
的一声巨响,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仿若他此刻破碎的心境。
陈嬷嬷心知主君定是恼怒张侧君提起当初太女欲娶林家二郎一事,让他又想起自己是太女的退而求其次。
急忙上前,轻声劝慰:“主君息怒,您可千万要冷静些。”
主君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
陈嬷嬷趁机进言:“虽说张侧君言语莽撞,但他这话,倒像是给咱们提了个醒,殿下如此宠爱哲小侍,着实透着古怪。
如今听张侧君这么一提,说是像林家二郎,这倒像是给咱们找到了症结所在,说得通了。”
主君听着陈嬷嬷的话,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二人又这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算计了好一会儿,仿若两只老谋深算却又算不明白,屡屡被人当枪使的狐狸,终于,他们自以为想出了一个绝妙至极的主意,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仿若已经看到陈哲落败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