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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小侍吓得一哆嗦,他本意只是来提个醒,卖个人情,哪曾想陈哲如此沉不住气,一听这话就要去找殿下当面对质,这要是闹起来,自己岂不是也得被牵连进去?想到这儿,他赶紧冲上前去,死死拦住陈哲,“哲小郎莫急,你怎么能去找殿下问这种事儿呢?殿下身份尊贵,她愿意亲近谁,那是她的自由,咱们身为小侍,就算平日里得些宠爱,也万万不能失了尊卑本分啊!”
小喜在一旁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也赶忙拉住陈哲,带着哭腔劝道:“是啊小郎,您可千万不能恃宠而骄,要是惹恼了殿下,可就全完了。”
心里却把这晴小侍恨得牙痒痒,暗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平白无故在小郎面前挑拨离间,惹是生非。
陈哲哪里肯听劝,他只觉自己被这女人狠狠骗了一把,满心以为这几日两人正你侬我侬,渐入佳境,没想到她一边跟自己谈情说爱,另一边还在别处哄着别人呢。
三人正拉扯得不可开交,萧芸那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晴小侍一扭头,瞧见太女殿下来了,顿时吓得浑身一紧,哪儿还顾得上继续刷存在感,忙不迭地行了个大礼,结结巴巴道:“殿下,哲小郎正要去找您呢,奴……奴就不打扰了,奴告退。”
说罢,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得没影了,生怕待会儿战火殃及自身。
萧芸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见状也懒得理会,任由他去了。
小喜见他惹出麻烦就开溜,心里又气又急,此时却也顾不上他,只小声对陈哲哀求道:“小郎,您千万别冲动啊。”
萧芸见陈哲站在那儿,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瞪着自己,不禁心生疑惑,柔声问道:“难道为妻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陈哲这会儿已然知晓她每日还往别人那儿跑,见她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心里的火气“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来,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哼,你可真够厉害的啊,每日哄完我,还有精力去别处献殷勤,实在让人佩服,怕是我陈哲穷尽一生,也做不到同时哄两个女人开心。”
萧芸一听,心里暗叫不好,目光扫向刚刚那匆匆逃窜的身影,心想着十有八九是晴小侍说了什么。
不过,哄这些争风吃醋的小男儿,于她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她连忙亲昵地拉过陈哲,柔声哄道:“小哲儿这般说,可是吃醋了?为妻不过是去别处略坐一坐,心里最看重的,终究还是你呀。”
陈哲只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不耐烦地嚷道:“停停停!
别叫得这么肉麻,什么小哲儿,你当我是宠物,随意逗弄呢。”
萧芸见他不领情,也不生气,此刻自然不敢忤逆他,顺着他的话应道:“好好好,那你想听我怎么叫,我便依你。”
陈哲冷哼一声:“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你眼里重要吗?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找我的同时还去找别人,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玩,我陈哲绝不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你要是还想去招惹别人,就别再来找我了!”
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女人根本不觉得同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有何不妥,当真是个渣女!
其实陈哲这想法也是够双标的,他自己心心念念要组建后宫,却容不得萧芸亲近他人,两人在这事儿上的心思倒颇为一致,都想着独占鳌头,左拥右抱,不许对方另觅新欢。
小喜被陈哲这番话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扑通”
一声跪下,哭求道:“小郎,您可千万别再说胡话了啊!”
萧芸简直被他的话气乐了,心想着找了他就不能找别人?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他不过是自己的小侍,自己身边怎可能只有他一人?她欣赏他的野性、他的才华、着迷于他身上的神秘气质,可这些还不足以让她为了他遣散后院佳丽。
她可不是那种为情所困、失去理智的女人,权力才是她毕生所求,她可以宠他、爱他,但绝不可能独属于他。
她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果然,男人一旦宠过了头,就容易忘乎所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儿,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也冷了下来,淡淡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本宫便遂了你的愿,明日起,就不再来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陆文低着头,快步紧跟其后。
虽说走得干脆决绝,可实际上,她不过是想给这个胆大包天,竟敢要求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一点教训,等他冷静下来,想清楚其中利害,她自会回头,再度好好疼他。
小喜见太女生气走了,双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心里暗叫完了!
陈哲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被这女人如此玩弄感情,想就这么轻易翻篇,门儿都没有,他倒要看看,那个什么林家二郎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何能耐,竟敢来跟他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