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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雨丝斜斜掠过太女府飞檐,萧芸半倚在鎏金雕花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晋城来的密折。
暗卫的密报声如游丝般缠绕耳畔,萧芸静静听着暗卫低声禀报府内众人对陈哲被封侧君一事的反应,“主君”
“侧君”
这些称呼在耳边交错,她望着案头摇曳的烛火,朝堂上群臣争执的鼎沸、母皇似笑非笑的默许、二皇妹萧嫣张扬的庆贺,如同潮水般在脑海翻涌。
青瓷茶盏重重磕在紫檀木上,溅起的茶汤在木纹间蜿蜒,宛如一道血色伤痕。
册封陈哲为侧君,本就是她精心布下的一局棋。
既有私心作祟,也存着试探各方的深意。
她垂眸冷笑,这枚棋子落下,想必能惊起满池暗涌。
太女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不过在她眼中,府内众人皆是棋子,任谁也翻不出掌心。
张侧君请辞那日,素白纱衣裹着纤弱身姿,垂泪说着"
思念父亲成疾,唯有在张家才能安心调养"
。
萧芸指尖轻点着扶手,素白指甲划过。
她望着窗外雨打芭蕉的景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既然这位好侧君想回府,她自然应允。
她倒是要瞧瞧,张家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张家那个蠢货张佳慧,若是敢在背后耍什么花样,倒省了她清理世家势力的功夫。
她那小姑子目光短浅,聪慧着实欠缺,做出任何荒唐的决定都不足为奇。
若是张家胆敢背叛她,就休怪她心狠手辣,雷声自天际滚过,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宛如出鞘的利刃。
........
翠竹轩内,静谧得有些压抑。
林砚死死攥着手中那封家书,面色阴沉得宛如暴风雨前夕乌云翻涌的天空,令人望而生畏。
他,堂堂林家二公子,自恃身份尊贵无比,可如今竟要与区区一个商贾之子平起平坐,这口气,他如何能忍?
册封大典上的场景,此刻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长中满是嘲讽,仿佛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
想到此处,他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状的血印,仿佛唯有这般,才能稍稍平息心中那如怒涛般汹涌的愤懑。
“侧君,王贵侍求见。”
贴身小厮那小心翼翼、怯生生的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他沉浸在愤怒深渊中的思绪。
林砚眸光瞬间一凛,透着彻骨的寒意。
紧接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冰冷而又透着嘲讽:“哼,看来,有些人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说罢,他缓步走到桌旁,拿起家书,凑近烛火。
摇曳的烛焰,如同一头贪婪的小兽,瞬间舔舐上纸张边缘,橘红色的火苗迅速蔓延,家书发出“滋滋”
的声响,缓缓卷曲、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