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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苑
“主君,如今,本宫倒要听听,你该作何解释!”
萧芸柳眉倒竖,杏眼含煞,手中紧紧攥着仵作呈上来的行状,每一步都迈得沉稳且带着逼人的气势,犹如索命的无常,朝着主君步步紧逼。
主君又怎会不知,太女回宫后定会率先拿他问罪。
昨日,殿下一回太女府,便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冲向宜春宫,一心只为寻那陈哲。
对于后院其余众人,殿下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如此毫不掩饰地对那“贱人”
关怀备至,怎能不让主君妒火中烧。
主君心中暗自切齿,只恨那王侍卫实在是无用至极!
本指望他将那陈哲折磨致死,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这眼中钉。
可谁想,那王侍卫竟如此窝囊,非但没能了结那“贱人”
的性命,反倒让他硬生生等到了殿下归来。
不过面对殿下气势汹汹的质问,主君却并未乱了阵脚。
早在事情发生之初,他便已精心布局,想好应对之策。
所有见不得光的事,都巧妙地避开了他的直接参与。
那致人于死地的毒,是林砚交给王贵侍身边小厮的;王贵侍死前,也总是去找林砚密谋商量,而他,自始至终都未曾与林砚有过任何实质性的交流。
如今王贵侍已死,死无对证,根本无法将事情牵扯到他身上。
甚至连王侍卫正巧在殿下要去晋城之时赶回家奔丧这一关键环节,也是林砚一手操办。
就算殿下派人去查王侍卫父亲的死因,最终也只会查到是林砚找人下的毒,他不过是在旁稍作暗示罢了。
林砚如今就如同一条被困入穷巷的疯狗,以为只要除掉了替身,他这个旧爱就会重新成为殿下心里的唯一,什么疯狂的事都敢做。
所以,无论殿下如何追查,都难以查到他的头上。
这般思量之下,主君强压下心中的忐忑,面上佯装冷静,神色坦然地说道:“陈侧君推人落水一事,人证物证确凿,臣妾将他关押,不过是依照律法行事。”
“哼,那私刑又作何解释?!”
萧芸怒目圆睁,见主君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心中的怒火“轰”
地一下燃至顶点。
她猛地抬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那茶盏里的水如惊弓之鸟般高高溅起,几滴滚烫的水珠不偏不倚地落在主君脸上。
萧芸声色俱厉,朝着主君怒道:“究竟是谁给了你这般天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对本宫的人动用私刑?!”
主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伏地,脸上满是惊恐与委屈之色,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切地呼喊着冤屈:“殿下,臣妾与殿下本就是妻夫一体,同气连枝啊!
臣妾又怎会不知此举定会惹殿下厌弃,又怎敢做出这等糊涂事?殿下明鉴,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一旁的陈嬷嬷见状,也“噗通”
一声重重跪下,涕泪横流,哭得声泪俱下:“殿下,您可要明查啊!
我家主君平日里虽说对陈侧君的规矩要求是严格了些许,可那也是一心为了太女您的颜面着想啊!
不过是偶尔敲打一二,让陈侧君知晓分寸,又怎么可能做出这般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事呢?殿下,您千万不要被蒙蔽了啊!”
萧芸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主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试图从他那看似无辜的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
时间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仿佛凝固,良久,萧芸才缓缓开口,声音冷若冰霜,吩咐道:“去,把牢头冯玲给本宫带进来!”
不多时,牢头冯玲便被如死狗一般被拖了进来。
此刻的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整个人瘫软在地,如同烂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