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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用指尖将他的剑按回鞘中,庆幸自己没冒昧的直接夸人家是仙子,“我只是觉得你好看,想认识你。”
她的话大胆而直白,不通男女情爱的祁欢并不知道她的话落在别人眼里会造成多大的误会。
“呵。”
少年笑她,“寿宁郡主…真是…”
话没说完祁欢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这不是间接说她鲁莽吗。
他们青州民风淳朴自由,每年九月要举行篝火宴,男女围绕着篝火随性舞动,挑选自己心仪对象。
年年参与,年年都只在旁边旁观的祁欢心想这长京人怎么这么小气,连夸句漂亮都不行。
她面上不显,笑吟吟的凑到少年面前,“你知道我是寿宁郡主,可我却不知你叫什么?”
“不过是低贱侍卫,郡主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他垂眸看着地下,看不清表情。
“别人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自己就划分出三六九等?”
祁欢惊奇,“你这想法不对。”
祁师傅絮絮叨叨的念着,“我常住寺院,虽不爱听僧人念经,可也学了句众生平等。
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但是我们不能自己先轻贱自己啊。”
“郡主,你高高在上又怎么会知道众生苦难呢?”
少年讥讽道,“你一出生就是郡主,世间所有你都可以任意选择,你又怎会知还有很多人连选择权利都没有。”
少年的话让祁欢措手不及,她低头不语,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她才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他,“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知道。”
“我在青州长大,青州很好。”
提到青州她情绪变得温和,“我父王待人亲厚,母妃也教我不能不要站在高处俯视他人。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是郡主的身份而感到骄傲,或许是我无意间让你觉得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她犹豫了下还是下定决心告诉他,“至少你别看轻自己。”
祁欢的道歉让少年有些猝不及防,他深深的凝望着祁欢,眼低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半晌他才开口,语气不似刚刚那样尖锐态度有所缓和,“今日有所冒犯,还请郡主见谅。”
最后还是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排行第七,叫我影七就行。”
“影七?”
祁欢不解,“为什么要叫七号?”
“为人奴仆自然不配拥有姓名。”
这下祁欢不说话了,怕自己多嘴又惹人不快。
见气氛尴尬她只得拼命想着如何圆回来,“哈…哈”
祁欢暗恼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她尴尬的笑两声,“那我叫你阿七吧。”
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见祁欢满脸困乏,他跳过祁欢的话,“属下带郡主去偏殿休息吧。”
当年宁德帝后宫满是妃嫔,多的连皇帝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女人,甚至有些人到宁德帝驾崩后都没有见过他。
珩越之乱前,宁德帝仓皇离京时并未带太多人,叛军入城前还留在宫里的大部分女子都趁乱逃了,后来祁宁登基后也遣散了剩下的人,没让他们为宁德帝殉葬。
而皇后对于丈夫昏庸无能的行为感到羞愧,便自行去了皇寺,削发为尼为天下祈福,为逝者默哀。
所以宫中除了当值的人以外就只有祁宁父子居住,给祁欢安排的偏殿也在万宁殿不远处。
影七走到前面宫人处取了盏灯,回来对着祁欢示意,“走吧。”
祁宁力行节俭,宫中夜晚路边都不设灯,宫人出行大多都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