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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不敢再说话了。
秦般若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
夜色低沉,秦般若也没叫人点灯,整个人歪在石青金钱蟒靠背引枕上,阖目低垂,慢慢睡了过去。
腊月风声凛冽,到了子时更显喧嚣。
哗啦啦地一股风径直将殿门吹开,秦般若激灵一下就醒了过来。
绘春连忙悄声儿把门关上,就听到秦般若沙哑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绘春脚尖一转,快步进屋道:“二更了,太后就寝吗?”
秦般若点头起身,朝着后面的浴堂殿走去:“湛让在做什么?”
绘春愣了一下:“应是就寝了吧。”
转过屏风,秦般若解下衣服,神色平淡道:“哀家心下不宁,叫他过来讲讲经吧。”
绘春一时怔住了,跟在女人身后小心道:“现在叫他来永安宫?怕是会惊动陛下。”
秦般若已经入了水,水雾蒸腾,漫盖过女人面色,看不清什么情绪:“那就多叫几个人过来。
至于皇帝那边,不必叫他过来。”
“你自己看着处理。”
女人声音平静,却又莫名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疯狂。
说完之后,就彻底埋入了白腾腾地水汽之中。
“是。”
绘春不敢再多说什么,慢慢往后退了出去。
等宫里敲响了第三声梆子响,绘春才带着湛让一行人进了永安宫。
绘春将一行人安排在正殿诵经,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才朝着湛让道:“太后有请湛让师傅入内讲经。”
湛让站起身,在一众师兄弟的各色目光中,面色平静入内。
绘春领着人转过小佛堂,又转过暖阁方才进了浴堂殿。
等湛让进去了,绘春才道:“太后在这里,师傅进去吧。”
说完之后,面不改色地退了出去。
殿内陈设华丽,水汽氤氲,暖香扑鼻。
湛让却一步不敢进,于原地跪了下来:“湛让见过太后。”
一时没有人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道喑哑低绵的声音自水雾之中絮絮传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