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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理智。
长风骤起,枝桠上的细雪终于窸窸窣窣地照着晏衍头面扑来。
晏衍猛地转过身子,嘎哒一声,折了手里的绿梅朝外疾步离去。
人越走越远,也越走越小。
天地之间的风雪越来越大,可落在少年的耳中,却远远不及那或低或高的呻吟来得热烈。
晏衍眼中一片阴翳,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住心下的欲望了。
咚一声梆子响。
夜已经二更了。
晏衍一点点松开手里紧握着的帷幔,转身朝外走去。
“陛下?”
绘春还在外守着,瞧见新帝出来连忙低下头。
晏衍步子没停,低沉的嗓音顺着寒风传回来:“好好照看母后。”
秦般若醒了。
在晏衍还没有走出永安宫的时候,就醒了。
她看着跪在地下的黑衣暗卫,神色淡淡:“说吧,陛下都做了什么?”
暗卫垂着头道:“陛下什么都没做,在桌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
听到您呼吸平稳之后,就起身瞧了一眼,不过三息功夫就转身走了。”
“这香查出来了吗?”
“廖大夫说,只是在安神的基础上添了些没药,除了让人放松心绪、睡得更沉之外,没别的坏处。”
秦般若抿着唇沉默了半响:“倒像是哀家错怪他了。”
暗卫一言不发。
殿内熏香依旧,辛辣的树脂香混着檀木沉香,醇厚缠绵。
“罢了,哀家不该怀疑他。”
暗卫仍旧没有作声。
秦般若慢慢吐出一口气,比方才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他走了?”
暗卫低低应了声:“大人戌时三刻离的京,应该是走了。”
“多少人跟着?”
“只有阙汤、逯吉两个人。”
秦般若猛地撩开帷幔,自上而下盯着那暗卫,森森道:“明知道岭南之行危险重重,怎么只有两个人?”
暗卫顿了半响:“具体因为什么,卑职不清楚。
只是听说他们在京另有安排。”
秦般若忍不住气骂道:“安排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