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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般若半坐在床上,右膝曲起,左足成半趺状自然舒坦,放松惬意,不见丝毫异常。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父皇千秋节当日。”
秦般若一顿:兵变前日。
女人像是忘了这一桩似的,继续道:“哀家倒是觉得这湛让师傅比惠讷和尚的佛法还要高深几分,如今惠讷可还称病一直不肯来见哀家呢。”
晏衍垂了垂眸,只是道:“他这病也是有段日子了。”
秦般若冷笑一声:“是呀。
当初给哀家下批言的时候,可风光得很。”
说到这里,秦般若摆摆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温和与欣慰:“知道湛让刚刚说什么了吗?”
“儿子不知。”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哀家明白,小和尚也明白的道理,偏那老秃驴不明白。
哀家瞧着他这国寺方丈的位置多少有些名不属实了。”
晏衍应了声:“母后属意哪个?”
秦般若语气淡淡:“不管是哪个,总不要再像惠讷一般就好。”
晏衍:“母后说得是。”
“天色不早了,皇帝是不是也该准备上朝了。”
“不急,还有半个时辰。
朕再陪母后待一会儿。”
秦般若点头:“也好。
那就请湛让师傅回吧。”
“等等。”
晏衍似笑非笑的回头,“刚刚听湛让说了两句,朕对佛法也生了几分讨教之心。”
“不知母后方不方便将人借给朕?”
一地沉默,只有桌上冬青釉六孔瓶里插着的白梅花静静开着,无知无觉一般破开狻猊香炉里袅袅吐出的白雾。
良久,秦般若才低笑出声:“皇帝说的什么话?天下万民都是皇帝的子民,哪有哀家借不借的道理。”
女人语气似乎如常,可又莫名多了些许的谨慎。
晏衍知道她多心了,但也没有多做解释。
秦般若撩开帷幔,慢慢起身赤着脚出来:“坐下吧,别在这干杵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