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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下颌线没入素白交领,露出一张极好的样貌来。
面白如玉,轮廓分明。
眉目舒展清润,近于尘世却又脱尘而出,一副慈悲相、菩萨貌。
尤其是那双清隽温润的含情目,总是如一汪琥珀色的清潭,沉静深邃之间却又显得羸弱干净。
最是勾弄她这样的恶人,想方设法让他破戒。
“为什么不敢看哀家了?”
“你们佛家不是总讲色即是空吗?既然哀家是空,小和尚为什么闭上眼了?”
湛让只觉得魔音绕耳,慌乱地往后连连退去:“太后,小僧......”
秦般若低笑着从水中起来,迈上台阶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她越是近,湛让就越是后退。
一直到湛让撞上身后的屏风,发出滋啦一声刺响,方才再次伏身跪下:“太后。”
秦般若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瞧见他这副乱了心神的模样,心下那憋了许久的愤怒好像就都有了口子一般找到了倾泻的方向。
她拿起屏风上挂着的素衫简单披上,身上的水汽立刻就湿了长衫,紧紧贴在身上,似含似露,越发撩拨。
她蹲下身子,将人扶起来,微笑地望着他:“怕什么?哀家说了,今晚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湛让重新对上她的视线,一贯清润的眸色几乎乱成了海底风暴,又沉又暗又不知所措。
秦般若望着他的眼睛,冷不丁地突然道:“哀家只是有些害怕,却又不知该怎么办了。”
话音落下,秦般若倏然又住了口。
湛让眼底的混乱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定定地望着秦般若,目光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包容。
秦般若却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微眯着眼:“你在可怜哀家?”
湛让摇头:“太后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秦般若扯着他的衣领拉到身前,眸光凛冽如刀:“那就不要这样看着哀家。
不然,哀家会忍不住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湛让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是。”
秦般若不知为什么心下更气了,站起身来狠狠一脚踢向男人胸膛,没将人踢个好歹,反将自己踢了个踉跄,气得骂道:“混账!”
湛让忍不住抬头瞧她,重复道:“小僧混账。”
男人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秦般若觉得他就是在嘲笑自己。
秦般若一甩宽袖,转身朝内走去:“过来。”
湛让迟疑了片刻,站起身跟了上去。
秦般若已经趴伏在床榻上,身上那件薄衫被她随手扔在榻下,只一件胭脂红的浴巾堪堪盖住腰臀,闭着眼道:“会伺候人吗?”
女人姿态慵懒,问得也随意。
湛让却卡住了,沉默片刻老实道:“不会。”
秦般若淡淡嗯了声,不甚介意道:“那就学着伺候吧。
靠过来,给哀家按一按。”
说到这里,女人似乎想到什么,歪头睁眼瞧着他一身湿衣服嫌弃道:“衣服脱了,去池子里洗洗再过来。”
湛让抿住唇,在原地立了片刻转身退了出去。
外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再度响了起来,秦般若却没有面上那样平静,心下纷乱,一会儿是张贯之的少年模样,一会儿是那曾经远远瞧过一眼的江宁侯府三姑娘,一会儿又是两个人可能如何的恩爱和谐。
昏昏沉沉间,有脚步声重新靠了过来。
湛让立在身侧垂眸瞧着她,眼神又沉又暗,早已不是往日清淡模样。
可开口时,音色仍旧温和:“太后要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