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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秦般若闭着眼,声音幽幽道:“你既熟读各家经典,那还知道我大雍律法?”
湛让顿了一下:“略知一二。”
秦般若慢慢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根据《大雍律疏议》,犯了国讳,该有什么刑罚?”
湛让对上她戏谑的目光,抿了抿唇:“若是上书或奏事中误犯了国讳,杖八十;口误或文书犯讳者,笞五十;若名字误犯者,判处徒刑三年?。”
秦般若十分满意地嗯了一声,支着下颌的手指微微晃了晃,略显愉悦:“方才念到哪里了?”
湛让顿了顿,抿唇道:“菩提萨埵、依……”
“依什么?”
“依般若......”
秦般若低笑着打断他:“依哀家来看,直言犯讳,屡教不改,该重罚。”
湛让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再次跪下去:“小僧甘领重处。”
秦般若却瞧着没什么意思了,低哼一声:“罢了,就罚你一直念诵心经吧。
哀家没有喊停,就不许停。”
“是。”
梵音如雾,丝丝缕缕侵入心神。
秦般若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直到外间绘春脚步匆匆进来:“太后。”
秦般若含混得应了声,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懒散:“怎么了?”
隔着屏风,绘春压低了声音道:“前头刚传来消息,去往岭南的官员出京不久就遭了埋伏,如今……踪迹不明。”
秦般若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了榻,宽袖甩过湛让侧脸,往外走去:“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吧。”
湛让仍旧跪在原地,哑声道:“是。”
见到绘春,秦般若脸色再也藏不住的阴沉:“怎么回事?”
“张大人昨晚在驿站遭到刺杀,房中只留下一滩血迹,人却不见了踪迹。”
“皇帝怎么说的?”
绘春小心给女人披上斗篷,低声道:“陛下派了大理寺少卿和右威卫将军去调查此事。
具体情形,怕是得之后才能知晓。”
秦般若随意嗯了声,快步回宫:“旁人不知就罢了,皇帝一定知道。”
一直等到黄昏,晏衍才来宫中行礼。
见了秦般若也没有避讳,直接道:“母后要做好心理准备,张爱卿他……可能不好了。”
秦般若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暖炉,却似感觉不到滚烫的温度一般,目光死死盯着新帝:“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