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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兵马司的人气得面红耳赤,但偏偏两人身份贵重,一个是晋元侯独子,一个是定远将军的夫人,他们实在不敢动手。
“吵闹什么?”
一道充斥着训诫意味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一道声势浩大的仪仗自远而来。
精兵开道,车轴碾过石板,九龙华盖率先映入眼帘,
百姓纷纷退避,为这一看就身份贵重之人让出一条道路。
“齐夫人。”
齐秋水顺声而望,待看清那人面容时,她怔愣在原地。
太子怎么来了城西?
公仪瑄温和一笑,将周身的皇家威仪消减不少,百姓们呼出一口气,心下定了定。
百姓不识太子,未能及时行礼,但齐秋水认识。
她上前几步,微微屈膝朝公仪瑄行了一礼,点明他的太子身份,随后公仪瑄身旁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公仪瑄随手一抬,免了众人的礼。
“将军府发生了何事?”
公仪瑄好奇道。
兵马司的人连忙作揖,躬身低头,“也没什么大事,出了个命案,兵马司正在调查。”
公仪瑄颔首:“既是调查,为何围在将军府门前?莫非此事与将军府有关?”
齐秋水扯了扯嘴角,侧身让出地面那具尸首。
她道:“这几位大人正要捉拿臣妇。”
公仪瑄初见尸首,心下骇然。
一地血色映着素白麻衣,待看清地上血字后,他不禁挑了挑眉。
到底是当朝太子,公仪瑄面色不改瞥了眼兵马司的人,道:“这是怀疑齐夫人?”
“……”
没人敢回答,他们摸不清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兵马司的人办的是巡视皇城,处理一些案件的事儿,说白了,底下的人一生也未必能见太子一面。
众人都对这位挥手间便能取他们性命的人心怀敬畏,只求自己的存在感低些再低些。
公仪瑄身在高位,对这些敬畏习以为常,他挥了挥手,道:“既然不是,那便将尸首带回去,仔细地慢慢查。”
“……是。”
兵马司的人只得照做,上面的命令再大能大的过太子么?不能!
既然不能,那便谁官大,谁说的算。
周遭百姓被公仪瑄所带侍从驱散,众人散的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轻缓。
齐秋水温雅一笑,“谢太子殿下解围。”
公仪瑄抬手制止她,面露哀痛之色,叹息道:“夫人严重了,仇将军为国出征,下落不明,万不能再使他的家眷受了冤屈。”
魏渊百无聊赖站在齐秋水身后,闻言轻嗤一声。
齐秋水立时咳嗽一声,盖过这大逆不道的声响。
但公仪瑄依稀听到了些,他并不怪罪,反而饶有兴致问道:“这是何人?”
魏渊走了出来,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臣乃晋元侯之子,魏渊。”
今日天光晴朗,赤阳高悬,明晃晃的光打在魏渊身上,金色暗纹若流光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