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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祈安怔了怔,笑容不变,“什么?方便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施令窈没接话,而是侧过身,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包包的暗扣。
不多久,探入的指尖从里捏出了一张8开大小的纸张,摊开后递了出去。
段祈安的个头,纵使坐下来也比她高了十多公分。
眼睛只需稍稍一瞥,纸张上面的内容就跃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靠最上方的影像图片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可他有最基本的认知能力,那加黑加粗加大号的“产前”
两个字,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段祈安步入社会足有快五年的时间,在工作中锻炼出来的游刃有余,使得他这会儿无需勉强自己,依旧能保持着沉着的冷静。
他吐出一口热息,说:“窈窈,我很抱歉。”
施令窈心里咯噔一声,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就好像她是费尽心机爬床,然后拿着把柄逼迫对方来对自己负责的心机女。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着急解释,“我...我没有要让你负责的意思。
祈安哥,那晚我喝多了,有点不清醒,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错了房间,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但主要的责任还是在于我。”
“我本打算悄无声息地直接做掉,可恰好你的电话就来了,之所以愿意告诉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另外一位当事人,我有告知的必要。”
施令窈的表情非常认真。
一番话说得得体又妥帖。
段祈安蹙紧眉头,莫名有种对方在字里行间将所有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的感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一闭上眼,那晚经历的种种便如电影中放映的慢镜头般,在脑海中不断回荡。
犹记得当时,他在公司刚开完一场电话会议,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多年的好友忽然回国,约他晚上到Drunknote聚一聚。
段祈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最后还是抵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不得不答应稍晚点会到。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新意。
读书时,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
工作后,就变成了家里、公司、常用来应酬的那家私房菜馆,三点一线。
酒吧的氛围,段祈安很难融入进去。
可他自认酒量不错,没成想后来几杯酒下肚,顿觉浑身燥热、头晕眼花。
被好友架着往房间送的时候,段祈安将浑身上下所有的不适,都归在自己对这种烟雾缭绕、音乐震耳的环境天生的抵触当中。
直到空着的半边床微微塌陷下去,一只带有凉意的手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他才终于琢磨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段祈安古板、无趣,却也明白男女关系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摆不到台面上的腌臜事。
他可以确认自己定是误饮了酒液,帮着别人躲过了一劫。
段祈安很想硬捱过去,可突然闯入的温香软玉,仿佛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让他一再地放纵自己深陷其中。
或是有药物的助力,清心寡欲了快三十年的他,在尝到那前所未有的甜头之后,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