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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待缠络的一吻结束,叶茉盈红唇潋滟,气喘吁吁,不懂他为何要在堂弟登门时亲吻她。
谢绍辰拉开距离,多少有些不走心,望向璀璨夜幕的眸子一寸寸黯淡,随后将女子搂进怀里,轻轻拍起她的背,像极了体贴的夫君在安抚又惊又羞的新婚妻子。
演着演着,也能弄假成真吗?
更阑人静,他凝着熟睡的妻子,慢慢伸过手,隔空描摹她的五官,指尖最后停留的地方是女子温热的脖颈,一个铜板的距离,轻轻一掐就会折断。
一场阴差阳错的算计,一场荒唐可笑的纠葛,最无辜的那个人,被迫成了周旋在三者之间的清醒者,罪魁祸首却睡得香甜。
谢绍辰收回手,搭在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一早,叶茉盈睁开眼,耳边是那人清浅的呼吸,时辰尚早,窗外还未大亮,她枕起一条手臂,呆呆望着身侧的人,昨夜的面红耳赤犹未消。
可她始终想不通昨夜他异常的举动出自何种目的,可依他的性子,是追问不出结果的,索性作罢。
吻是温热黏腻的,可叶茉盈丝毫感受不到真诚和爱意,总是被同床异梦的疏离感拉进无限深渊。
她越发觉得凉玉是捂不热的。
白日里,小郎中照常出现在市井中,看着教习顽童练字的青年,有些不解,有些好笑,一坨鸟屎,让一大三小结下孽缘。
孽缘......她想到自己和谢绍辰,虽不愿承认,但除了她,谢氏任何族人都会觉得是孽缘吧,包括谢绍辰。
轻轻一叹,她越过一大三小,来到垂柳旁继续摆摊。
今日阴雨,巷子的风丝丝凉,带着潮气,问诊者中少了上年纪的妇人,未至晌午,就已递出最后一张方子。
小郎中揉揉肩,正要收起摊位,忽见一个大块头跌跌撞撞走来。
“东家。”
久不见面的朱杉出现在摊位前。
叶茉盈缄默,视线落在他蹭破皮的鼻骨上,责问道:“又去尹家了?”
朱杉席地而坐,额头溢出一行汗水,他抬袖擦了擦,如实回道:“尹家拖欠我爹工钱,不寻他们寻谁去?”
“又动手了?”
“嗯。”
“赢了?”
“输了,他们人多势众,算不得本事。”
叶茉盈摇摇头,拿出药膏,替他擦拭起鼻骨上的伤口。
“说你倔,你还真就犯上倔劲儿了,明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还去碰壁,落一身伤,有意义吗?”
将药膏塞进他的手里,叶茉盈坐远了些,懒得费口舌,“剩下的伤,自己涂抹吧。”
朱杉皮糙肉厚,这点儿皮肉伤不算什么,可东家发了话,糙糙的大高个儿也只能乖乖照做,“姚兰想见东家,不知方便吗?”
改名姚兰的小肴兰,对墨柳感恩戴德,每日都盼着与之碰面。
叶茉盈算算日子,写下一副药方递过去,“过几日,我自会去见她。”
朱杉点点头,将药膏默默放进她的药箱,起身准备告辞。
看着大块头形单影只又透着倔劲儿的背影,叶茉盈想到势单力薄被执念驱使的自己,她徐徐开口,叫住了走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