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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刚?就那个以前常来我们家吃饭的小眼睛?”
“对。
他现在在咱们老家县城公安局呢,你找他,啊?”
“我……”
任阿山转着眼睛想了想,刚想答应,转头又骂儿子:“我呸!
你个臭小子,我怎么找他?我又不会写那么多字,你爸又不爱我去后勤处,占用公家的电话讲私事,你写,你给我写信!
你先给我警告那个小煨灶……不不,说她煨灶猫都是抬举她,现在这煨灶猫都伸爪子了,她就是个鼻涕虫!
你先警告那个鼻涕虫,让她自己回家,要不然就让公安局的人抓她!
她不是爱看信爱做你阿姨主意吗?你就直接写给她,我就看她有没有这个脸还呆着。
另外也给你外公写一封,让他也劝劝你阿姨,把人送回去!
哼哼,我们多面夹击,就不信攻不破这个鼻涕虫碉堡!”
任阿山倒想要学丈夫的口吻,可惜没学像,成屹萍听得咯咯直笑:“妈,你就得了吧,别恶心人了,犯得着吗,我这还吃饭呢!”
成屹峰却笑不出来,让他一个军人,去恐吓人家一个小孩?真是的!
他摇摇头,站起来离开了餐桌:“好了,妈,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去写,行了吧?”
“哎,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啊!”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让人家自己主动离开。”
成屹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抽屉翻了翻,翻出个通讯录来,马上就着灯写起了信,可第一句称呼,他就犯了难。
那个孩子的信,他看了,觉得人家字挺好,口气也很尊重,要是真像他母亲说的那样,劈头盖脸的就把人家孩子骂一通,那可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但母亲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阿南阿姨确实是很老实,以前总让人欺负,要不是母亲偷偷的给前进大队的书记送礼,让书记帮着照顾着,阿姨吃的苦头大概还要多些。
老家的那些人,处在一个闭塞的环境里,又穷,确定大多都是爱占人家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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