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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境司令官弗拉基米尔屡次贪污军事拨款,越境残杀萨米平民以冒充军工,相当于将进驻开发萨米的机会拱手让给哥伦比亚——这些事情我早在‘清场行动’开始前已经奏与陛下。
我原本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时机,联合行动结束后弗拉基米尔被治罪,而你也能从凶险的北部边境调任西北边境。
没想到太迟了——”
彼得罗夫拂去眼角沾着的雪花,随后从军大衣里取出一封委任状,在伊万诺夫面前展开。
上一次摸自己的脸是什么时候?
现在与那时相比是否多了几道皱纹?
上一次见到伊万诺夫还是二十年前,现在的他好像比当初更加高大了。
他在北方转眼也有二十年,娶了个叫做冬妮娅的妻子,在送到圣骏堡的信件中每次都有提及,只是也没能见上一面。
这一刻,彼得罗夫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流逝的时光,衰老即是它的重量。
而那同样的时光也给曾经的年轻人带来馈赠,他们成长,变得毅重,可被依靠。
伊万诺夫背着身后年轻士兵们各色的目光,接过那纸在自己名字后面写着“西北边境司令官”
的委任状,“……谢陛下。”
与此同时,独自远离队伍,倚在一处墙后密切关注两人的杰尼索夫也终于松了口气,他的身后黑影消散。
雪停了。
萨米北部的边境,伊万诺夫在树痕战士们残躯的碑林前脱下大衣,披在埃克提尔尼尔的遗体上。
他感慨道:“真是苦涩的回忆啊。”
“是,我们在落日峡谷失去了很多弟兄,最终走到了帝国的西北边境。
而我……也必须向您坦白,我在那时接触了陛下派出的另一位使者,也就是‘追猎者’阁下。
您不难想象他对我提出了什么,而我相信您不会让事态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就全都答应了下来。”
“这样啊,在那时埋下的种子,因维亚切斯拉夫·彼得洛维奇老师遇刺,长出了如今的结果。
既然这样,还是要体面一些,我将向圣骏堡提交举荐你为接班人的信件。”
“您早早就料到了吗?”
“不,我对军贵族和皇帝派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在你见‘追猎者’阁下之前就写好了这封信。”
“什么?”
杰尼索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看着你在我麾下崭露头角到能够独当一面,综合作战技巧和觉悟,与你同期的年轻人中没有比你更优秀的。”
“我以为……”
“以为我会把这个位置留给我其中一个孩子?”
伊万诺夫转向杰尼索夫,嘴角上扬。
乌萨斯西北边境的准司令官花了片刻来打理自己目光躲闪,不知所措的模样,而后露出一个由衷的笑:“我还记得您的大女儿维克多莉娅那几乎把‘将爸爸抢回来’写在脸上的表情。”
“你也好,我的三个孩子也好,都是从小跟着我进入军队的。
不过想来我那时确实对你更加上心,教导中有所偏重,其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