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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他让我喊他姐夫~」
「那咋了,不是你非要喊姐姐?他俩是两口子,你叫人家姐姐,自然要喊他姐夫了!
」
「……」
几人打小就认识,越凌舒早就发现,这一套对外祖父和越凌云等人挺好使,偏程新羽和祁怀璟,一个比一个脾气大,也一个比一个不买帐。
正无话可说时,赵闻峥怀中的东东突然开口。
「我!
我替舒姐姐叫!
姐姐~姐夫~」
东东才两岁,白白嫩嫩的小脸儿,声音比越凌舒还脆响,也学着那么一句话拐十八弯的,惹得众人都笑了。
祁怀璟笑得尤为开怀,「你舒姐姐马上就要定亲嫁人,东东留着到那时候再多叫几声吧。
」
越凌舒也笑,桃花眼弯成了月牙,一点儿也没露出摔腿的伤痛。
正好杜夫人得了消息,派人送了软轿来接,越凌舒瘸着腿,被丫鬟们扶着上了轿,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这条腿,本可以不摔。
昨日夜里,她避着众人,伏在程夫人的膝上,哭得呜呜咽咽,求她回家,好歹替自己的婚事说句话。
程夫人缁衣素发,抚着庶女的乌发,只是微微摇头。
「舒儿,你自幼在我跟前长大,我知道你心里有璟儿,也想圆了你的心愿。
你想想,往年我在家里时,难道没有替你说过话?老爷子是能听一听,可这事儿,连他也做不得主。
你既然能求到我的面前,便知道这事绝无可能了。
」
程夫人停下来咳了几声,咳得面目发红,喘息许久,又递给她一条拭泪的帕子。
「……段家是旧相识,他家的成哥儿我也见过一面,是个踏实孩子,家境殷实,离得也近,是个良配。
老爷子为你的姻缘,也费了好一番苦心,你不会吃亏的。
」
越凌舒捏着手中半湿的旧帕,心中恨极。
不吃亏?
自己下个月就要和段家订婚,越凌云夫妇没有回家的意思,连嫡母也托病不回,全权交给杜夫人处置安排。
若自己嫁的人是表哥,兄嫂怕是两个月前就动身往回赶,嫡母也带着病早早在家照应了。
若自己嫁的人是表哥,怎么会只得一份嫁妆,越家五成的家产都要归她所有!
若自己嫁的人是表哥,兄嫂丶嫡母丶杜夫人……连老爷子的后半辈子,都要看着自己的脸色过活!
自懂事以来,她便知道自己没有倚仗,整日撒娇卖乖,用心讨好长辈,做个承欢膝下的乖乖女……却平白无故失了一份原本可得的好富贵。
这是越家欠她的,怎么能算不吃亏!
于是,车到半路,她站在陡峭的山石之上,深吸一口气,直直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