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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怀璟正好在一边听见,叫住了那个传话的丫鬟。
「小厨房里是谁在管糕点?」
「回爷的话,是个新来的小媳妇,人都叫她刘家的。
」
「吩咐厨房的管事婆子,让刘家的即刻收拾东西滚蛋。
另找人做糕点,晚饭前送不来,让管事婆子也准备着卷铺盖走人。
」
一个时辰后,沈棠如愿吃上了新鲜现做的桂花栗子糕。
但她有话要说。
「夫君啊,我觉得,栗子糕,栗子饼,味儿都差不多,又不是大事儿,没必要这么疾言厉色,动不动就让人……这话,我可以说吗?」
祁怀璟皱着眉,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要是连话都不让你说,还做什么夫妻?你是主子,你发了话,下人只有听话做事的份儿。
我知道,你是素来好性儿,不肯像我这样仗势欺人,可在这个家里,你若是软弱一点,马上就有人踩着头爬上来。
要给下人立起规矩,就得从头到尾都立起来。
」
「可我觉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可以迁就一点点儿。
」
「今儿迁就一点儿,明儿就得退让一大步。
你啊,总是想诚心待人,我只怕旁人有心害你。
」
因为这件事,沈棠一连琢磨了好几天,猜测祁怀璟是过惯了好日子,这才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确实。
他生来就是主子,无论是在祁家,在越家,都像是活凤凰似的。
在他眼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主子出了银子,奴才就要听话做事,没有什么情分不情分,迁就不迁就的。
就像因为新婚,打发走一院子用了好些年的奴仆,他觉得天经地义。
沈棠就做不到他这样。
就拿画屏来说,俩人自幼作伴长大,沈棠待她好,家里有了点心果子,总会分出一些给她尝尝。
这小姑娘心眼实,记着沈棠的好,偶尔回趟家,上了街,也用自己辛辛苦苦挣的月钱,给大小姐捎带些新鲜点心。
街上的点心做的粗糙,也太甜腻,可沈棠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这世上诚心待她的人不多,画屏算一个。
莫说是办砸了一点子小事,就算是她和自己打上一架,沈棠不会轻易让她「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