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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没太在意,一门心思想着揶揄她俩,“是走不快还是不想带?抱着媳妇儿都跑的飞快,这会儿跟老娘说你抱着孩子走不快,别不是等会儿也不打算把孩子接回去了吧?”
nbsp;nbsp;nbsp;nbsp;祁幼安正想说为什么不接回去,她媳妇儿就先一步开口了,白皙的脸颊隐约泛着可疑的薄红,“娘,宁儿睡着了,抱来抱去会睡不安稳,若是宁儿醒了,自然是接回去的。”
nbsp;nbsp;nbsp;nbsp;宁芳不过是开玩笑,却没想到真诈出了点儿东西,盯着宋泽兰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不不,别接长宁回去了,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亲家心细,由亲家照顾长宁一夜而已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说不定亲家比你们照顾的还妥帖呢。”
nbsp;nbsp;nbsp;nbsp;宋泽兰抿了抿唇不吭声,祁幼安倒是有点儿不服,“我觉得小宁儿被我和媳妇儿照顾的挺好……”
nbsp;nbsp;nbsp;nbsp;“蠢货,”
宁芳瞪了她一眼,生生让她闭了嘴,“给老娘说正事,说完赶紧带着你媳妇儿滚。”
nbsp;nbsp;nbsp;nbsp;祁幼安:“……”
nbsp;nbsp;nbsp;nbsp;宁芳的变脸也不知师承何人,速度惊人,对上宋泽兰立马笑容慈祥,“兰儿,今晚就别在一起用饭了吧?亲家照顾宁儿来不了,你们倒不如也回去,我让厨房把晚膳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吃完饭就可以歇息了。”
nbsp;nbsp;nbsp;nbsp;宋泽兰猜她一定是明白了自己的小心思,开始有些后悔没抱着宁儿过来了,不过眼下再说什么都显得欲盖弥彰了,索性便直接说起正事,“娘,大将军今日突然造访医馆,先是拦下了小月她们,后又上了我们的马车……”
nbsp;nbsp;nbsp;nbsp;不等她说完,脸上笑意渐渐消失的宁芳眉头皱起,惊道:“你们……你们把她带进府了?人在哪儿呢?快命人把她打出去!”
nbsp;nbsp;nbsp;nbsp;宋泽兰微微摇头,祁幼安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你的蠢货女儿把她踹下马车了,门口的家丁也被我媳妇儿叮嘱过了,不会放她进来。”
nbsp;nbsp;nbsp;nbsp;“那就好,”
宁芳拍了拍胸口,却听祁幼安又道:“娘亲,您也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她就翻墙了呢。”
nbsp;nbsp;nbsp;nbsp;宁芳心提了一半,随即想到惯爱端着姿态装模作样的某人,满不在乎道:“你以为她是你啊,她可做不出这种事,老古板一大把年纪了,又是把面子看的比命重要,她要是能做出这种事,除非是被夺舍了。”
nbsp;nbsp;nbsp;nbsp;祁幼安一想也是,自己把祁朝燕踹下马车,可不就是料定她不会死乞白赖再爬上来吗?
nbsp;nbsp;nbsp;nbsp;三人坐在一起喝了会儿茶,宁芳磕了一把瓜子才开口:“老娘魅力可没那么大,她回来干什么你俩知道吗?不是说已经打到京城了吗?不坐等黄袍加身回来干什么?难道是惦记上长宁了?”
nbsp;nbsp;nbsp;nbsp;她知晓自己这边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只要祁朝燕想知道,便什么也瞒不过,故而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个,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宋泽兰身上。
nbsp;nbsp;nbsp;nbsp;“我和安安与大将军约定了双方皆不干涉宁儿日后的选择,”
宋泽兰觉得祁大将军突然回来定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与自家婆婆重修旧好的,但自家婆婆已经这么说了,她便不再多言,顿了下看向祁幼安,“安安,大将军会不会是为了军中的事儿?”
nbsp;nbsp;nbsp;nbsp;自宋泽兰出了月子,祁幼安隔段时间便会去一趟平崖山,同陈成业席景盛他们商量作战计划。
nbsp;nbsp;nbsp;nbsp;趁着褚凤赐争夺蛮王之位时清剿周边大大小小的蛮人部落,内忧外患之下,致使褚凤赐在一个月前才艰难坐上蛮王之位,整个南蛮实力却已大不如前,不足为虑。
nbsp;nbsp;nbsp;nbsp;祁幼安打算等新王朝确立以后,便想办法尽力不费一兵一卒使褚凤赐归顺,不过时候尚早,目前她的想法只告诉了宋泽兰,平崖山其他人并不知情。
nbsp;nbsp;nbsp;nbsp;对于宋泽兰的询问,她也无法确切回答,犹犹豫豫开口:“近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哪里用得着祁朝燕这尊大佛亲自出面解决?除非……除非她跟我想到了一块儿,都想劝说褚凤赐归顺我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出面跟褚凤赐谈,应该更顺利些。
我听陈成业说褚凤赐的曾祖父曾经也是东启的边关守将,战败被俘后为了活命才归顺蛮人,祁朝燕说不定还能和褚凤赐攀扯一下祖上交情什么的。”
nbsp;nbsp;nbsp;nbsp;宋泽兰微微颔首,“或许也有京都那边的原因,再等等看吧,清钰姑娘应当会传信过来。”
nbsp;nbsp;nbsp;nbsp;“要传早传了,她八成是还没发觉祁朝燕离京呢,”
祁幼安唇角勾了勾,故作深沉叹了口气,“说她蠢吧,她还不乐意,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又能指望她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宋泽兰嗔了她一眼,正欲制止她说人坏话,却听外面忽然有人开口,声音低沉迫人:“祁幼安,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吗?”
nbsp;nbsp;nbsp;nbsp;霎时,三人都朝门外看去,祁朝燕一身黑衣站在门口七八步外,几乎要融入逐渐西沉的暮色里,脸色也黑的可怕,祁幼安无所谓地撇开眼,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动都没怎么动,“娘亲,可别说是你让人把她放进来的。”
nbsp;nbsp;nbsp;nbsp;宁芳从愣怔中回过神儿,笑骂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吩咐人放她进来了?她肯定是翻墙头了。”
nbsp;nbsp;nbsp;nbsp;祁朝燕一步步走过来,跨进室内,唯有宋泽兰客客气气问安,请她坐下,她的妻女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没人知晓此刻她心里是何想法,她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分外平静,“本将军让暗卫先进来开的门,不曾翻墙头。”
nbsp;nbsp;nbsp;nbsp;“看见宅子挂的牌匾了吗?”
宁芳唇边微勾似笑非笑盯着她,说不出是讥讽居多还是冷漠居多,“这里是宁府,不是将军府,祁朝燕你眼神不好的话可以找个大夫看看,乱闯人宅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