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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素锦点头,“不是一般的死士,我听到了。”
“那你,”
马文昭扳过她的肩来,叫她脸面正对着自己,“还要继续搀和么?”
柴素锦猛然抬头,险些撞到他的下巴,“你第几次问了?”
马文昭凝眉,“我若第一次问,你就放在心上,我何须再开口?”
“你问一次,我回答过了,你就不用再开口了。”
柴素锦看着他道,“我的心意,岂是说变就变?”
“你还不明白?能养了死士专门对相府下手,那就不是朝夕的仇怨。
很有可能是文丞相做过什么天怒人怨,让人难以原谅的事。
是旧仇,是昔日的怨愤。”
马文昭垂眸盯着她的眼睛,“你初来京城,同文丞相,同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才见面才认识而已?用得着为他们赔上自己的安危?”
“你总是想太多自身安危。”
柴素锦说道,“人如此活着,会不会太无趣了?”
马文昭皱眉,冷冷看着她,“你爷爷,爹爹,母亲为何死?仇人是谁?自己的家仇未保,你的命,你敢丢么?你能丢么?”
柴素锦也回望着他的眼睛,他眼眸深邃,如望不到低的千尺潭水。
那里头藏着怎样的仇怨?藏着怎样的过往?
原来他不是贪生怕死,他是不敢死,不能死……
大仇尚未报,命就不是自己的。
柴素锦点了点头,“说来你也许不信。
我见那孩子,便觉得亲切,许是前世的缘分,只觉与他有前缘,不像是刚认识的那种情谊。
他于我来说,也不只是一个小病患而已。
不知你能不能体会。”
马文昭放开了握在她肩头的手,默默退后了一步,缓缓点了点头,“随你吧。”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门。
阳光从他背后落入门内,有细小微末的浮尘在光柱里上下飞舞。
柴素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是大仇为保,她是不能死,可谁说她要去死了?
她帮助文丞相,救治文靖,搀和进这件事情中来。
难道不是为了取信于文丞相?难道不是为了她日后大计?难道不是为了更进一步接近她自己的目标?
她对文家有如此大的恩惠,待她需要之时,文家就会偿还出这情谊来。
谁说她不是在为自己谋划呢?
她笑了笑,这本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柴素锦这次没有多停,甚至连春露为她准备的饭菜都没顾上享用,便又回到了丞相府。
文丞相正坐在文靖的床边,文靖靠在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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