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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是天下,是权势!
他要的——是削除掉一切有可能危害他皇座的东西!
可母亲却想凭借“安分守己”
和一个孩子的愧疚,让皇帝放过一个偌大的谢家。
真是可笑。
他尚能在母亲拼死为他生育下第一个孩子的情分下将母亲削为人彘,尚能在谢家为他夺权的累累功勋下与姜氏等人联手构陷谢家造反,尚能利用她二十七年来为新帝揽权做样……
帝王家最无情。
这是母亲在成为人彘时对她高声的警告。
母亲……明明也是知道的。
握紧披风前领,在宫门前长长抽吸一口气,任雨气深入肺腑,感觉寒意唤回自己一点冷静的知觉,容洛冷讽地哂笑一声,迈出门外。
往前行了四五步,容洛看到轿辇边站了一个手执杏色油伞的男子。
隔着雨幕往轿辇那儿走,容洛眯着眼,看他走了过来。
油伞挡住廊檐上落下的水柱,她双眉一蹙,视线在男子略微湿掉的衣角上扫了一眼,“重侍郎,你又是如何?”
重澈微微倾了伞到她头顶,眉眼柔和:“许久未见,想送殿下一路。”
【??作者有话说】
今天在家重温魔卡少女樱的漫画。
感觉小时候的自己真是太纯洁了,桃矢和雪兔这么一大口的糖,我居然这么多年后才藏到甜味!
!
第3章
◎道不同。
◎
他的回话在她意料之外。
稍微怔神,容洛古怪的蹙起眉头,“你方才不是说要去给姑姑送药?”
好好的,突然跟她说想送她回宫,重澈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药已让白鹿送去。”
见她这模样,重澈倒是不甚介意地倾唇:“去年野猎后,臣就去了金陵,与殿下算起来也有好半年没见。
金陵风物多,淩月几人不肯听臣说也罢了,殿下也不愿听臣啰嗦?”
他话里暗含了几分揶揄的抱怨,侧边又从薛淩月几人暗道了她与他相视十数年的情谊,调侃她对他防心莫名,倒是让她难以拒绝。
“难怪,不是苏绣入宫的日子,你手里也有了。”
在领角浮跃的海棠绣纹上摩挲了一会儿,容洛也记起他去了金陵的事,当下颔首,对何姑姑道:“那便不用轿辇了。
这一段路长,也能好好听听重侍郎在金陵所历。”
何姑姑颔首退下去。
过半会儿,她吩咐好下仆诸事,打着伞从阶下上来,撑举在容洛头上,伺候容洛回宫。
说是要与她叙话,真上了路,重澈却半个字儿也没说。
只是撑着伞,与她步调齐平的静默走着,目视前方。
他不说话,容洛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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