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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的主人卧房里,荆州知府凌退思正躺在床上睡不着。
虽然丁典被他关进了大牢,但这人脾气怪得很,不管他怎么严刑拷打,就是不肯吐露宝藏的下落,哪怕他说将自己的女儿凌霜华许配给他都没用。
“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凌退思暗暗骂道,“那蠢丫头也是,跟她死去的娘一个样,都是迂腐不堪。
这世上除了财富权力,其他都是虚的,什么情情爱爱,全是胡说八道。
不过这丫头十分孝顺,对她娘最是敬爱,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
他琢磨来琢磨去,折腾了好一会才睡着。
忽然,凌退思在睡梦中听见一声响动。
他连忙坐起来,却见一个身影站在床前直直地盯着他。
他心中大惊,刚要叫喊,却见那人伸手在他身上非快地点了几下。
凌退思只觉身全身一麻,身上穴道已经被封住了,嘴里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人将凌退思制住之后,便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凌退思魂飞魄散,但全身大穴被点的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药丸滑入喉咙。
那人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来到桌前将油灯点亮。
凌退思定睛看去,只见那人是个面皮蜡黄的汉子,四十多岁,左脸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疤,好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这人正是聂云,此时的他跟之前相比又换了一副样子,尤其是那道伤疤,非常醒目。
凌退思正在脑中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人,突觉腹内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就像千万根尖锐的细针一起在体内乱窜。
凌退思双眼圆睁,身上汗雨如下,从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又凄厉的呻吟。
聂云坐在桌前,静静地欣赏着,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对凌退思的反应非常满意。
过了一会过后,疼痛消失,凌退思双目无神,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气喘吁吁。
他看着聂云,眼中露出哀求之意。
聂云摇摇头,轻声道:“别急,这只是上半场,还有下半场呢!”
凌退思不懂什么是下半场,但也知道这药效似乎并没有发作完。
他正自惊疑,突然眼中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并不是因为开心和舒服。
聂云看着表情抽搐的凌退思,耸耸肩说道:“先是疼,后是痒,前者如细针穿孔,后者如牛毛扫过,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你是第一个使用者,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如果凌退思能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荣幸你妈个蛋。
那遍布五脏六腑的麻痒之感让他恨不得将胸膛剖开,奈何全身僵硬的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硬挨。
聂云饶有兴趣地又欣赏了半天,等药效彻底过去后才走上前去。
他看着已经两眼翻白,快要昏过去的凌退思,笑道:“知道这药的厉害了么?知道就眨眨眼睛。”
凌退思连忙不停地眨动眼皮,生怕聂云看不见。
聂云点点头,继续道:“这药每天亥时发作,先是疼痛难忍,让你反思当天做的错事,再是麻痒难耐,让你面带笑容迎接新一天。
怎么样,凌大人,我这礼物您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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