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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煞我了,真是气煞我了!”
程屿礼怒火中烧地踏进来,袍脚的风带起案头的宣纸,落在地上。
宋昭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指尖轻扣案几,眼底浮起一丝促狭。
他抬手,示意身旁太监宫女退下。
下人将门掩上,方要离开,又被程屿礼一把叫住。
“去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快去!”
那小太监不敢抬头,得了令,连忙退出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便也无需再顾忌什么礼节了。
程屿礼抓起桌案上的茶盏,蒙灌一口,却被烫的舌尖发麻。
他皱眉,不悦地撂下了杯子。
好啊,今日连茶盏也同他作对!
“同孤说说出什么事了,竟叫你气成这副摸样。”
程屿礼欲要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满脸的不服气:
“你信么?这世上竟有如此无礼的女子!”
宋昭临闻言挑眉。
“女子?你平日不是只同那些纨绔一道吗?如何又招惹上了女子?”
程屿礼想起来便气不打一处来,正思索着该从何说起,好叫他将委屈一道诉说给太子听。
他理了理思绪。
猛然间发现,似乎所有的不顺,都是从碰见那姜拂乐开始的。
他执起茶盏,又要猛喝一口,缓过神,才想起来轻轻吹了吹。
程屿礼浅啄了一口清茶,平复了心绪。
期间下人送了新的衣裳过来,程屿礼去偏殿沐了浴,又换上了干净衣裳。
再回到书房时,发现宋昭临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程屿礼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将从遇见姜拂乐开始,发生的事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又是被训斥又是被逼着上门赔礼道歉,她倒好,戴着我的东西,忙着与人谈婚论嫁不说,竟还敢!”
他似是不愿意回忆起来,满脸的嫌恶。
“竟还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宋昭临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孤听明白了”
“你也觉得太过分了是不是?我就说那——”
话音未落,却被太子打断。
“好生厉害的姑娘,竟能与你斗个几回合,不仅没有落了下风,还”
他想去程屿礼刚进门时的满身狼狈,忍俊不禁。
“还能将你气成这幅摸样”
太子慢悠悠地从一摞奏折下面,抽出一个话本子,颇为满意地翻开。
刚巧翻到《霸道娘子休要逃》那一页,他指尖在书页上轻轻一点。
“难得有能与你旗鼓相当的姑娘,不若孤做主替你纳了,也好叫你日后天天都有乐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