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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钱从哪里弄?”
李光宗问道。
他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建议道:“要不要我回趟城找忠义堂问一下?”
“我知道忠义堂一直有人来找你,和你套交情,不过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
那群人太讲究表面功夫,谁知道面具揭开之后,底下是什么嘴脸?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信乐堂,因为我清楚知道这是一群真小人。”
谢小玉以前也透露过类似的意思,但是没说得这么明白。
李光宗不劝了。
谢小玉出了自己的石室,走到旁边那座石室门口喊了一声,苏明成立刻就出来了。
“我要借钱,借四百万。”
谢小玉没多啰嗦,开口就借钱。
苏明成早就猜到了,从他听这些人商量要自己开矿,他就已经做好借钱的准备。
本来他还想送个大人情,不用对方还,不过他马上想起堂主说过的话,连忙将这个念头打消。
“没问题,但是有件事要说在前面,信乐堂内部借钱只收一分利息,对外面就不一样,利息是两成,半年一结。”
苏明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绝对是实情,而且已经算客气的了。
信乐堂的财源之一就是放高利贷,三成利息一个月一结,驴打滚地往上算。
李光宗正巧跟出来,听到这话脸都绿了,不过转念间他又点了点头。
他不是认可这么高的利息,而是承认谢小玉说得没错,信乐堂就是一帮真小人,却也有小人的好处,至少坦荡。
若是当年他不在忠义堂,而是在信乐堂,这位舵主拿一本残损的功法换他手里的七宝紫芝,然后明说——我是拿铜钱换你金元宝,你不换也得换。
他虽然当时会非常气愤,但是时间长了,而且从那套功法里确实得了好处,肯定会慢慢想通。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二十年感恩不尽,骤然间得知真相,感觉就像吞了只死老鼠似的,怒火窝在心头在里面焖烧,还恶心得要命。
四百万两银子不可能随便带在身上,所以当天下午,他们又乘坐飞天船去了临海城,这一次是四个人,多了老矿头。
船上非常挤,知道来了新矿头,很多人都不愿意干了。
一到船上,谢小玉和苏明成仍旧老样子,各占了一个角落,一个不停将一枚剑符耍弄着玩,另一个全神贯注温养剑符。
苏明成已经炼了一枚本命剑符,只不过没和谢小玉一样把真气转为剑气。
谢小玉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另外一种练法,只说是自己设想出来的一种过渡方法,让他不至于浪费时间。
苏明成不疑有他,现在他已经被谢小玉和自家堂主的连环打击弄傻了。
他也想过充实自己,所以在临海城的时候买了《道德经》、《易经》、《般若经》之类佛道两门的典籍,可惜只看了一晚就看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把这些经书扔给长叔当引火的东西了。
从那之后,谢小玉要他怎么练,他照做不误,比徒弟还听话。
李光宗一开始陪着老矿头,后来看到另外两位苦练的模样,他也坐不住了,干脆跑到货舱里,抱着装锭子的铁箱练力气。
老矿头亲眼看到这三个人苦修,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越发安心,不再担心这些人会过河拆桥。
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也羡慕不已,心思也动了起来。
两天之后,飞天船降落了。
这次时间很早,还不到中午。
从船上下来,谢小玉取了一只袋子递给李光宗,说道:“你和矿头一起去会所,请那些要紧人物吃个饭,上下打点一下,这件事主要拜托矿头。”
那一袋全都是钱。
他手上有几十个锭子,每个锭子都有百来斤。
赤火铜名义上是铜,却价比黄金,这一袋赤火钱是他偷用矿上的模子自己炼的。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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