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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盐池边那个拒不服软的步青瓷,夜昙这句话倒是真心。
“无论你今日如何巧舌如簧,杀人也要偿命。”
步微月脸上悲恸,眼中却暗藏一缕狰狞。
座上,天帝少典宵衣容色冷厉,神后霓虹上神则面带关切。
眼看少典宵衣不说话,她只好说:“青葵,水仙花令使被害,你可知情?”
她问话温柔,却也透着焦急。
杀害水仙花令使是什么罪名,她可是再清楚不过。
夜昙环顾左右,不见碧穹。
但她愚蠢又胆小,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场。
夜昙大眼睛一眨,眼泪就涌出来:“神后,水仙花令使约我前往盐池观景。
不知为何,突然变脸,要将我推落盐池。
要不是有高人搭救,我……我就再不能见到陛下和神后了!”
她哭得比步微月更情真意切,少典宵衣眉头紧皱,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道来。”
神后本就偏袒夜昙,此时自然心疼,她说:“你莫要害怕,天界处事向来公正严明,只要错不在你,自然也不会降罪于你。”
步微月银牙紧咬,低着头抚尸痛哭。
夜昙抽泣着说:“我几乎跌落盐池,幸而东丘先生路过盐山。
我蒙他搭救,方才躲过一劫,陛下和神后自可派人询问。
以他老人家的威望声名,总不至于说谎吧。”
她毫不客气地把东丘枢搬了出来,殿上骤然安静。
确实,以东丘枢的身份地位,不会谎言欺世。
步微月厉声逼问:“那青瓷身上这根衣带,你作何解释?!”
夜昙哪里怕她,说:“人家跌落盐池,当然是要挣扎的啊。
那时候人家又急又怕,这根衣带什么时候遗失,我怎么知道?当时步青瓷就在盐池边上,许是东丘先生路见不平,救我之后顺手将她击落,那也是可能的呀!”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把所有责任推给东丘枢。
步微月气得连连冷笑,半点办法没有。
少典宵衣想了想,觉得夜昙说得也有道理。
他说:“若真是步青瓷有意谋害未来天妃,那此人居心叵测,罪有应得。
此事,朕自会向藏识海求证。”
夜昙得意洋洋,给了步微月一个挑衅的眼神。
神后也松了一口气,说:“既然事情有人证,那便再好不过了。”
玄商君为了夜昙顶撞少典宵衣,足见他对这个女孩的感情,神后看夜昙当然更多了几分喜爱。
她柔声说:“可怜的孩子,遇到这种事定是吓坏了。
过来本宫看看。”
夜昙刚向她走了两步,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道:“离光夜昙,事到如今,你还敢冒充天妃吗?!”
殿中一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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