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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医院的检查床上醒来的。
身上披着毯子,鼻子里有血腥味,腿间涂了药,牙龈破了,喉咙也哑得发疼。
一个女警察守在门口,看见我睁开眼,走过来,蹲下身对我说:“你安全了。”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她看起来不年轻,眼角皱纹很深,嗓音有点低,但比任何人都温柔。
她帮我披好毯子,倒了杯水,又问我要不要联系朋友、导师、家人。
我摇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点头:“好。
我们会尊重你。”
凌晨两点,我被送回警局短暂休息。
那三个男人已被关押,初步笔录完成,罪名非常明确——恶意胁迫、合谋性侵、暴力伤害,起诉只是时间问题。
“你表现得很坚强。”
女警官轻声说。
我靠在墙边,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坚强,我只是空了。
我宁愿那晚被干死在巷子里,也不愿再睁开眼面对这些冷白灯和灰色瓷砖。
我问:“我可以睡会儿吗?”
她点头,给我找了个临时办公室的小床铺。
我卷着毯子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Nick的床上,听见的是他的呼吸而不是警局外走动的脚步声。
后半夜,大约三点半。
我还在迷糊中,房门开了。
一个男警快步走进来,说了句:“人来了。”
我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女警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站起身走出去,门没关紧,我听见了外面的名字。
“MR。
Reed。”
Reed。
那是Evan的姓。
我睁大眼——Evan的父亲来了。
一分钟后,两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走进来。
一个穿深色西装,胸口别着特别的徽章,另一个戴眼镜,语气比之前所有警察都要冷。
“Lunasong?”
我点头。
“我们需要重新对你进行一次事实核查。”
“我已经录过口供了。”
我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