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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芷当即掀了轿帘下车,摘下腰间鸾凤玉佩挑帘而出,葱白的长指直指家丁:"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当王法是什么?"
"
民女?"
家丁嗤笑着扯开少年衣襟,露出殷红的嫁衣,"
这是我家少爷的逃妾。
"
晚风卷着碎尘扑进商芷的广袖。
兰烟过来,在她耳畔低声道,“殿下,这些人好像是柳尚书府里的,诏狱里还关着因弹劾柳尚书而获罪的县令。”
朝堂之上弹劾的折子多了,怎偏偏弹劾柳尚书的人不是进了诏狱就是自缢,小小尚书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看来朝堂之上,蛀虫不在少数。
既然这个柳尚书撞上来了,她就拿他开刀!
她看着轻音惶恐的脸,忽而轻笑出声:"
浑水里才能摸出真龙。
"
其中一个上些年岁的家丁站出来嚣张道:“我看姑娘也是官眷,看你还是个小丫头,给你提个醒,我们尚书大人的事,劝你还是少管!”
"
殿下三思!
"
兰烟还要再劝,却被马蹄声截断话头。
洛萧然玄色大氅扫过小道上的尘埃,鎏金甲胄的冷光刺痛她了眼角。
"
公主安。
"
洛萧然下马行礼,战靴碾碎地面落叶时,家丁们的膝盖骨已深深陷入泥泞。
最年长的家丁将额头抵在官道的尘土上,喉结滚动着咽下惊惧——战神将军的玄武营正在林间列阵,铁器与冰凌相撞的细响如同催命符。
即便如此,还是有两个家丁死死拽住沈纤云的衣袖。
"
这逃妾颈后的黥印,倒像是应被流放岭南的罪臣之女。
"
洛萧然佩剑未出鞘,剑柄已挑开少年凌乱发丝。
沈纤云额首触地,她身上被强行披上的嫁衣,如染血的囚服:“回乐昌公主,吾乃罪臣沈居安之女。”
记忆惊惶袭来,她记得,父皇的金鳞卫带回来抄没沈府的家当中,最值钱的竟是太祖御赐的金纹蟒袍,还是因沈居安从龙有功所赏。
太祖给了他穿着御赐蟒袍乘轿辇上朝的殊荣,这位开国元老却从未穿出去招摇,甚至是在金鳞卫抄家时才看到被端正供起来的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