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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他不会应,没想到这人的回声模模糊糊从后院传上来:“怎么了?”
我下楼跑到后院去,撞上李迟舒从葡萄架那头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根小指粗的小木棍,木棍另一端系着一根线,线那头钓了个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
我问,“你之前在这儿,就是玩这个?”
他垂目凝视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缓缓地举起来递给我,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擦着腿边的裤子,像是很局促:“这是……我给你做的。”
我接过去仔细端详,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他更紧张了,那只手在裤子上擦来擦去,最后攥紧了,眼睛盯着地面说:“风筝。”
我微微偏头去追他的眼睛,声音跟着他放轻:“风筝?”
“嗯。”
他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我爸爸……在我小时候教我的。
用纸和浆糊就能做……小风筝。”
李迟舒斟酌了几秒,鼓起勇气接着说:“你——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对我很照顾。
我,我很谢谢你,但是……也不知道该给你点什么。
你好像什么都不缺,可能……缺的,也不在我能力范围内。
所以我……”
他抬头,指了指风筝,又是那样小心带着些试探地笑:“我给你做了个风筝。”
见我不说话,李迟舒忙补充:“这个简单了点,大一些的风筝要做挺久的,这里东西不够。
你,你如果想要,我回去给你做个大一点的。”
我举着那根小木棍往自己怀里藏:“不要,我就要这个。
这个就很好。”
李迟舒攥着裤子边线的手终于舒展开了,小声说:“那就好。”
我望着他:“没别的话要说了?”
“啊?”
他才张开的五指又捏紧,“别的话?”
李迟舒又不太会呼吸了。
我说:“刚刚……”
他紧紧注视着我。
李迟舒一定在心里祈祷: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可我偏要说:“我们在坝子里坐着,我——”
“你嘴巴摔跤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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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