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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宴按住她的手。
吻离开她的唇来到她的手,他低头一点点亲吻她的手心。
方才疾风肆掠般的亲吻落到手心,变得温存呵护,小心翼翼。
天酒忽然就哭了。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什么都懂,懂得她所有说出口的和不曾说出口的。
爱与痛,欢愉与悲伤,他全都懂得。
这样的竺宴,如何能不让她几万年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她抽回自己的手,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倒在身下。
两人的位置对调,他躺在床上,她覆在他身上,亲吻从他的唇,到喉结,一点点往下……
……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天酒累得像是一条失水的鱼,抬一抬眼皮都懒,躺在那里,有点可怜,又水汪汪娇滴滴的。
反观那位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还在爱不释手地亲她,亲她的眼睛、脸颊、嘴巴。
都已经是凡人的身体了,精力依然那么旺盛,只能说:“年轻就是好啊。”
不然没办法解释。
竺宴听见,愣了下,片刻后,若有所思反问:“我以前不年轻吗?”
天酒:“……”
男人都这么爱比较的吗?没得比较就自己跟自己比较。
天酒轻轻眨了下眼睛,谨慎地答:“我没说你,我说我,我比你足足大了几万岁,自是比不上你这二十岁的身体精力旺盛了。”
竺宴笑了,侧身支肘躺在她身侧,慢条斯理问:“二十岁的身体?”
天酒点头。
天快亮了,有淡薄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
天酒睡在里侧,竺宴睡在外侧,他背着光,支肘凝着她,另一只手手指拨弄着她搭在胸前的薄被。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着漂亮勾人的骨节,像是无意识的,他的手指就勾着她胸前被子的边沿玩。
勾起来,手指一松,被子又搭下去,勾起来,又一松,被子又搭回她身上……
他这要掀不掀的样子,以至于天酒怀疑他其实还没有尽兴,还想再来一次,并且有点担心他下一次勾起她的被子就不给她搭回去了。
她连忙握住他的手,毫不吝惜夸奖:“二十岁的身体,就像小青耕说的清晨新鲜的糖葫芦,鲜嫩多汁,能掐出水来!”
“掐出水?”
竺宴剑眉轻挑,凤眸若有所指往她身下扫了一眼。
竺宴这个人,除了有时候比较傲娇,因为嘴硬显得有点狗,但大体上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少年,很少露出这种男妖精似的神情。
天酒顿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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