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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六……都怪你……薛六,你这个灾星……你为何要回来,为何要回来……”
“躺好。”
薛绥上前,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手指搭上她的腕脉,心中不禁一沉。
今日薛四的命,得看天意了……
春夫人小声问稳婆,“不知这时再把人抬回去,可来得及……”
稳婆尚未开口,薛月盈便挣扎着叫嚷起来。
“你是想要我的命啊,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顾介……你说话,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便由着他们这样折腾我吗?”
外间的顾介,沉默不语,没有出一丝声响。
春夫人看了看薛绥,面露难色。
“这孩子若生在娘家,实在是不合规矩,你看……”
稳婆突然大喊,“少夫人,看见头了!
再使把劲儿……”
说罢又回头对春夫人道:“哎哟,夫人呐,可别再顾着那些个劳什子规矩了。
这时候挪动不得,稍有差池,保不齐就是一尸两命啊……”
春夫人听得惊惧不安,又左右为难。
“在娘家分娩,实在是……太过冲撞了……”
稳婆劝道:“夫人,人命比面子金贵啊。”
一听这话,薛月盈的哭声更为凄厉,双手死死地揪着床单,额头青筋都暴涨起来。
“痛啊……好痛……顾介……你个混蛋……你死到哪里去了……”
春夫人含泪瞥她一眼,没有吱声。
稳婆实在听不下去了,在薛月盈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劝道:“少夫人呐,你这胎位不正,可别光叫嚷了,攒着劲儿生孩子才是正事儿……妇人生孩子,哪个不是在阎王殿前讨命?我老婆子接生过这么多,能活下来的,都是能忍痛的人……”
薛月盈依旧又哭又骂。
春夫人沉默不语,薛绥则冷眼旁观。
屋内一片忙乱。
稳婆拔高声音吆喝,丫头婆子们来回奔走,有的手持汗巾,不停地为薛月盈擦拭额上的汗珠;有的忙着准备热水、布帛,进进出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
薛绥默默地走出房间,一眼瞥见门外顾介瑟缩的身影,心中忽觉可笑。
这对狗男女当年为了在一起,不惜作践他人,爱得要生要死,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
可如今,一个在鬼门关前苦苦挣扎求生,另一个却木然呆立,仿佛眼前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前情似火,今朝凉薄,这世间最不可靠的便是男女情爱……
屋内的沙漏徐徐流动。
每一粒沙子落下,都似在丈量这煎熬时刻有多么漫长。
许是老天也为这场闹剧愤慨,天黑透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
一时间,电闪雷鸣,那雨势仿若要将天捅出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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