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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胡闹到天色胧明才歇息,杜窈窈累得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大年初一,银叶穿得一身喜庆,撩开帐子,“夫人醒了?”
杜窈窈揉揉昏沉的脑袋,向房内巡视一圈,又朝门口看去。
银叶立马会意,禀道:“大人进宫去了,中午晚些回来用膳。”
杜窈窈点头。
差点忘了,正月初一,古代百官要齐集太和殿给皇帝拜年。
想到这,她问:“今儿我们府上没来人吗?”
平日里沈阶那些下属同僚的夫人多递帖子拜会,今天按理也有来往走动才是。
银叶道:“来了,一上午来几波拜年的人,大人早吩咐过,夫人体弱不见客。
收下礼,恭贺几句他们便走了。”
“嗯。”
杜窈窈望向床尾一套华美精致的红裙。
银叶笑道:“这是大人给夫人准备的,留着正月穿。
衣柜里还有十几套同色不同款的,用的是南边时兴的云锦,听说要一百两银子一匹,京城里的贵妇淑女争相逐求呢。”
这话有点显摆的意思,旁人争求的,沈阶一备十几套。
杜窈窈理解为,他最近对她满意,她“喂”
他真的“喂”
得很饱。
在现代,金主对小情儿不也衣服包包钞票,各取所需罢了。
裙子穿上确实好看,胭脂红的颜色如花似雾,既婉约大气,又飘袅如仙,衬得人甜媚好几分。
比过年穿的那套好,她没舍得订那么贵的料子。
不愧书中能收服那么多女人,沈阶挺有眼光啊。
杜窈窈怪里怪气地想。
“夫人,您枕下这玉佩收哪里呀?”
银叶收拾床铺问。
杜窈窈回头,她枕头下压着沈阶昨晚给的一万两压岁钱,什么时候多个玉佩?
“拿过来我看看。”
银叶捧着那枚玉佩走到妆奁前。
杜窈窈接过。
玉佩呈环形,通体洁白晶莹,毫无瑕疵,中间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精美非常,栩栩如生。
她不懂玉,但从质地颜色,这等温润光亮,绝非凡品。
做工精细,应出自大家之手。
自古,龙喻男,凤指女,玉佩的主人许是位女子。
杜窈窈一下联想到沈阶的母亲。
沈母早逝,是林相公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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