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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弗俯身不起,眼前出现一双皂靴,“若真的开战,也需擢温厚之人为将,萧刺史谲诈凶暴,常在辽东坑杀契丹和奚人,使夷族不堪其苦丶频频反叛,以致边境不稳。
”
“你先起来。
”弘业帝弯腰扶起她的胳膊。
郑弗抬头,愣了愣才道:“谢陛下。
”
她身量奇长,站起来后,只比弘业帝矮了半头,偷偷用馀光寻觅赵濯灵,见对方握笔埋首书卷,如有所思。
“刘安。
”弘业帝略一偏头,嘴上叫的是刘安,眼神却往赵濯灵那儿飘。
“奴在。
”
“给郑御史赐饮。
”
郑弗语含受宠若惊之意,行礼道:“臣谢陛下。
”
弘业帝拍拍她的肩膀,“你直言敢谏,是好事。
那些人在政事堂吵个没完,上书也勤,却没一个敢到我面前说。
”
“臣身为御史,纯直正谏乃分内之职,如此方能不负陛下厚恩。
”
弘业帝点了点头,见赵濯灵全程没朝这边看一眼,他浑身的劲都打在了棉花上。
郑弗喝了饮子后告退,大殿只剩下李盈和赵濯灵及一众宫女宦官,异常地安静。
李盈伸手取过一卷章奏,顺着小山般的文书看向赵濯灵。
她正批阅常规事务的章奏,以及各地呈送进京的谢表,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文书,她却看得十分认真,眉心微蹙,视线从右往左游动,纤巧的指间夹着笔杆。
李盈看得入神,忽见她咧嘴一笑,还将胳膊搁到案上,左手托着下巴,一脸玩味。
他忍不住出言相问:“看到什么有趣的?”
赵濯灵如惊醒般抬头,把手放了下去,“春州报了祥瑞,说河中起漩涡,钻出一大鳌,背着块石碑,上刻年号。
”
李盈嗤笑,“编也不知道编得新颖些。
”
“陛下若无旨意,臣就照常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