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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雨嗤笑,“何必现在就着急,你也觉得他回去后可能会胡言乱语?”
景燕珩哑然。
双手握拳,垂着头,片刻后小声道:“我们两家的确有些交情,据说我爹和解彦的父亲是一起长大的,只是……解彦从小没了家,我爹做主收养了他。
说解彦没有父母照看,寄人篱下的日子比不得在自己家,对他再好也难免有疏忽的地方,让我多照看着他点。
我有父母疼爱,已经比解彦幸运很多很多,不要和解彦争一时意气。
”
楼玉竹:“啊???”
他很迷惑,真的就很迷惑,发出迷惑的声音,“看不出来啊!
”
景燕珩解释:“这件事没必要挂在嘴边,一遍一遍提醒解彦寄人篱下,因而之前从来没有提起过。
也请两位学长听过后就算了,不要当着解彦的面说起。
”
姜白雨不可思议的看着景燕珩,纠结许久后,小心翼翼道:“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爹年轻时候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然后解彦是这个白月光的儿子??”
景燕珩很聪明,立马领会到姜白雨的言下之意,立马反驳:“我爹娘感情深厚,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
姜白雨:“那解彦的爹对你爹有救命之恩?”
景燕珩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
姜白雨想骂人,就算真有救命之恩,自己报恩也就算了,凭什么要求自己儿子低人一等。
看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再看看解彦的脾气和行事风格,到底哪个才是寄人篱下。
但那是景燕珩的亲爹,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不合适。
姜白雨忍了又忍,气呼呼躺平,“睡觉!
”
楼玉竹用力把景燕珩摁到吊床上,不让他起来,“景学弟还是好好休息吧,看你虚弱的,都快站不稳。
你爹娘要是知道,肯定会心疼坏的。
解彦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什么不能做,也许他现在就是想要静一静,我们不要打扰他。
”
景燕珩真的很累,被楼玉竹按着不让起身,反倒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没过多久便沉沉睡过去。
楼玉竹看他睡得这么快,忍不住叹气。
小心返回自己的吊床这边,小声跟姜白雨吐槽,“景学弟真是受累了。
”
姜白雨心里堵着一口气,根本睡不着,眼睛瞪的老大,盯着天上的星星看,闻言翻白眼,压低声音:“他爹脑子有病!
”
楼玉竹瞥一眼景燕珩,睡得正香,没有反驳这句带有不敬的话。
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四张吊床空出一个位置,再度恢复平静。
姜白雨睡不着觉,耳边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慢慢靠近,在他这个方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