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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岁吗?”
余岁点了下头,温吞地走进去。
问话的这个老师她有点印象,好像是裴文松的班主任。
果然对方下一秒开口就是向她打探裴文松的近况。
裴文松这些天依旧回家很晚,若说有什么不对劲可能就是这个月不回家的次数变多了,不过他之前也经常在酒吧和网吧鬼混。
至于别的什么余岁也是真的不清楚,最后对方只好让余岁先回去。
余岁回到班级的时候还没开始上课,老师也没在,班里闹哄哄一片,直到余岁走进去才一瞬安静下来,不过还是能听到几许微不可察的谈话声。
“看,她来了。”
“不是张正站那儿干吗呢?”
“估计道歉呗。”
“不是,真道歉啊?”
“谁敢跟段郁过不去?”
“我还以为他是个勇士呢。”
……
余岁站在班级最后面,闻言抿唇抬眸看了眼站在讲台上的人。
张正被段郁揍得不轻,脸上的伤逐渐显出深紫色的淤痕,手里还捏着张纸。
张正显然也注意到她了,但没管余岁什么反应,盯着手里的话稿,开始干巴巴地念上面歪歪扭扭的字:
“余岁对不起,刚刚我不该那么说你,是我嘴贱,是我心里肮脏,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顿了一会儿,余岁以为他说完了,结果张正又补充了一句:
“余岁配得上段郁。”
班级的惊讶声,唏嘘声瞬间此起彼伏且愈发高涨,甚至盖过了余岁有力的心跳声。
余岁缓慢地眨了下眼,指甲深陷掌心强迫自己清醒些,可浑身的血液还是不可自抑的彻底沸腾起来,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最后一道精神防线。
这时大小姐顾曼珍突然将手里的课本“砰”
的一声砸到课桌上,声音很亮:“有完没完!
班长你能不能组织一下纪律,没看见要上课了!”
班长有些无语,是段郁让他盯着张正给余岁道歉的,但还是从座位里站起来,对大家说:“行了,大家都安静一下!
下节华子的课,华子说上课要默写有关三角函数的公式,大家赶紧准备一下,别到时候又被罚抄一百遍。”
班级收了声,余岁快步走回座位,刚翻开课本就发现书里夹着一张匿名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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