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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套崭新的藕粉色运动服。
余岁抿唇接过,耳尖一瞬发红。
只见段郁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脱了上衣,露出精致紧凑的肌肉线条,美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余岁一瞬觉得手里的这套衣服有千斤重,包厢里没有私密的换衣间,她眨了下眼准备出去找个地方换,结果人还没走远,手腕就被段郁突然攥住。
“去哪儿。”
余岁垂眸,试图将烫红的脸颊藏起来,抬了抬手里的衣服,示意她要去换衣服。
段郁垂下眼,手没松开,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沉声道:“就在这儿换。”
“我不看。”
这话说了他自己都有点不信,偏头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身捞起桌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期间余岁一眼都不敢看他,也就没注意到段郁发红的耳廓。
走到角落里,偷偷瞥了一眼过去,段郁果然背过身去没看她。
余岁抿了下唇,拆开衣服袋子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件同色系的运动内衣,指尖一瞬发烫,衣服险些掉在地上,呼了口气,双手攥住衣服下摆向上挽起。
余岁的动作很轻,却也利索。
但段郁却觉得有些难熬。
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声不差地传进耳里,不断刺激着身体各处的细胞,某处开始觉醒,段郁烦躁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余岁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的危险信号,将换下的衣服叠好放在一处,才走到段郁身侧勾了勾他的小拇指,示意她好了。
段郁眸色晦暗,没说话,只是反手箍紧她的手,弄的她有点疼,眉头皱了皱。
段郁仍旧没松手,微弓下腰,一口咬到她的锁骨上。
眉头蹙得更深,段郁似是故意惩罚般咬得更加用力,余岁吸了口凉气但没躲。
直到一滴热泪滚下来,烫到段郁一侧脸颊上的那一刻他才恍然间清醒过来,松了口。
白皙的锁骨上眼下赫然留有一圈深红色的牙印,这是他刚刚一时烦躁留下的杰作。
段郁抬眸对上余岁发红的眼眶,心里某处软的一塌糊涂,但思及她今天的不告而别,仍绷着张脸,沉声问:
“疼么。”
余岁抿唇没说话,只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段郁扯唇:“疼也得受着。”
余岁瘪瘪嘴,逞强般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
段郁抬手用指腹摸过她泛红的眼尾,嗓音沙哑:
“余岁,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他会忍不住。
余岁并不知道段郁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一天糟糕透了。
先是被莫名其妙关在仓库里,然后去调查也一无所获,刚刚又被裴文松堵到巷子里羞辱。
情绪崩溃的一瞬,泪水轰然决堤。
现在,就连段郁也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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