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知道自己不是美男子,但身份让他天然拥有自信。
他贴了过来,“怎么还这么害羞?”
见她不说话,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四腿相缠,手指交叉在一起。
他喟叹道:“看得见摸得着才好,我们之间再也不会隔着五日之差。
”
“什么五日之差?”
“没什么。
”李盈亲昵地在她耳畔低语,气息吹到耳朵里,让她很是难受。
她嫌恶地蹙眉,“有些人近在咫尺,却依旧相距万里。
”
“我不在乎。
”他在她额角丶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两口。
此后,二人一夜无话。
——
赵濯灵是在傍晚坐着宝马彩车进宫的。
午时便开始梳妆,脱下道袍,换上盛装,金玉缠身,妆容冶艳,她险些不认识镜中人。
忙了一下午,掐着日落时分出门,虽然不是大婚,但还是依照习俗在傍晚举行。
香车停稳后,赵濯灵被扶下车,早有两人举着行障候在外面,两边一交叠,挡住她的脸。
她小心地看着脚下,踩着铺好的毡席一路走进去,连殿名都没看到,更不用说周遭景物。
九支花钗冠和假发博鬓使她头上如负千斤,脖子下还挂着重重珠串璎珞,把她压得呼吸不畅。
进殿后,皇帝并不在,倒是宦官宫女乌泱泱地一大片,一老妪引她到大堂中央,让她跪坐歇息,名为歇息,实为等人。
她顶着浑身的负累,不一会儿便从肩膀麻到脚。
倏然听到一阵异响,她顺着声源寻找,一只鹦鹉正站在妆台边的笼中,曲爪紧抓金架,不时扑棱翅膀。
她起身走过去,老妪跟在后面说:“贵妃,这是岭南进贡的五色鹦鹉,圣人吩咐送来给您解闷的。
”
赵濯灵似有兴味地观察着鸟儿,“羽毛真漂亮,和先帝那只‘缭儿’很像。
”
老妪不吭声了,见她又朝妆台去,劝道:“贵妃,礼毕后再除妆不迟。
”
她坐到铜镜前,看到一袭青衣的新妇子,顶着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敷了白粉的鹅蛋脸上,胭脂从颧骨晕到眼下,眉心丶眼角和嘴角都贴了花钿,这是最时兴的斜红妆,但她第一次画成这样,平常只描眉和抹口脂,总觉得斜红妆过于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