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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宗文到了总裁办,梁桢还在跟其他部门经理开会,秘书指了指门外,她一眼瞥见梁宗文的影子。
他的脸黑得很明显,怪不得公司大群小群都说他要来总裁办找茬。
梁桢清了清嗓子,让其他经理先回去。
经理们出门时遇见梁宗文,忍着吃瓜心情,一个一个礼貌跟他问好。
十分钟之后,梁宗文终于进门。
梁桢双手交握在桌上,微微颔首,“先坐,有什么话慢慢谈。”
秘书给他上茶,是他喜欢的碧螺春。
梁宗文没心情喝,冷冷道:“你们商量好了是吗?”
梁桢点点头,“对,我们一起商量舆论应对措施,让两家把损失降到最低。”
“大姐,我记得您以前是希望我们不离婚的,您怎么改主意了?”
梁桢语调从容,表情真挚,“同为女人,我对礼礼感同身受,既然你们婚姻破裂,倒不如好聚好散,省得两个人都在婚姻里受折磨。”
她起身,在梁宗文旁边坐下,安抚道:“宗文啊,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都离了,就忘记她,也不要纠缠她,你早点从裕园搬出去吧,免得让礼礼觉得困扰。”
梁宗文表情不为所动。
梁桢顿了下,说:“我倒觉得你们离婚是件好事。”
梁宗文瞅她,“哪里好?”
梁桢温和说:“结束一桩失败的感情,才能开始一场成功的新的感情。”
梁宗文微哂,“我不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只喜欢喻礼,他只希望她不要那么高傲冷漠,并不想跟她彻底分开。
其他人再像,也不是喻礼。
梁桢循循善诱,“你跟她断得干干净净,才能重新清清白白开始啊,如果喻礼爱你,即使你们离婚,你再次追求她,她同样会为你心动。”
梁宗文端起茶抿一口,侧首问:“你觉得礼礼还爱我吗?”
“我觉得是爱的。”
她真诚说:“我跟礼礼商场上接触得多,私底下接触的少,她在面对合作伙伴时的样子跟面对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想了想,回忆着婚礼上明艳秾丽的喻礼,说道:“是女王和女孩儿的区别。
她在商场上是女王但在你面前,就像小女孩儿。”
梁宗文淡笑一声,“那她不爱我了,现在她在我面前就是女王。”
梁桢:“……”
她有点高兴,又不能表现出来,故作沉静说:“那你更应该及时搬出去,这样才能让礼礼记得你的好,毕竟你们有那么美好的回忆,就算追她,在那些竞争者那里,你也赢在起跑线上。”
“竞争者?”
梁宗文停下饮茶,不悦说:“她这就有竞争者了?”
梁桢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缓了缓,她说:“你要在那些竞争者出现之前博得礼礼好感。”
当天下午,梁宗文派人把他的东西搬出裕园。
他从头到尾没露面,做足高傲姿态。
他在明示喻礼,她擅自官宣离婚的消息,让他生气了。
喻礼没搭理他,她也在忙着搬家,把东西搬到香山橼。
而裕园,这座象征他们爱情的庄园,则被永久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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