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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买戒指的过程还不到十分钟。
她说:“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那辆宾利留给你。”
走出珠宝店,喻礼上了跟在宾利后的另一辆车,车窗半落,露出她一张玉白農艳的面孔。
程濯立在珠宝店门口,微微笑着,没有丝毫不悦。
他说:“多谢舅妈借车给我。”
喻礼笑了笑,她喜欢听得懂人话的聪明人。
“安妮的微信我告诉你,裕园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她。”
在程濯漆黑清冷的目光中,喻礼又补上一句话,“当然,她处理不了,你也可以来找我。”
程濯知道这是莫大的荣幸,毕竟他的舅舅连她的微信都没有,更遑论请她帮忙了。
程濯请喻礼帮忙那天来得很快,就在当天晚上。
喻礼刚刚下班,摘下那枚夺人眼球的祖母绿戒指,洗完澡后,换上轻薄柔软的真丝睡裙。
浴室蔓延出的水汽还没有散尽,她便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不疾不徐敲了三下,便停住。
这是安妮的节奏。
其实不止是她,裕园所有佣人的敲门节奏都是如此,不管多么紧急的事情,永远只敲三下房门,而后便静站在原地,等待主家吩咐。
喻礼轻擦着垂在胸前的长发,坐在办公椅上,“进。”
她抬起眸,望见来人,微微一怔。
程濯似乎也是一怔,沉静的目光泛起波澜。
“有事?”
喻礼微征后,便很快反应过来。
程濯修长身形静立在门前,“有些事情想请教,是关于中汇集团。”
中汇集团是梁家的企业,梁宗文是中汇集团的副总。
喻礼说:“中汇的事情,你问梁老师更好一点。”
程濯说:“我确实想请教舅舅,安妮说他在楼上休息,我就上来了。”
他目光四顾,眼神从书房落到被室内屏风遮掩住的影影绰绰的卧室,那里并没有人影。
他问:“舅舅不在这里吗?”
喻礼眨了下眼。
他当然在楼上,但不在这间卧室。
在厚重隔墙另一侧的卧室里。
乌发上没有擦干的水珠落到敏感的颈部皮肤上,微微发痒。
喻礼轻柔擦拭发尾,没看他,说:“你出门右转,往前走十五米,有一扇隐藏门,你的舅舅在那里。”
程濯眼底笑意很浅,很快就消失。
他克制着,正正经经道谢,“多谢舅妈指路,我这就去找舅舅。”
走出喻礼的卧室,程濯缓步走到那扇间隔十五米隐藏门前,抬起手,慢条斯理在准确的位置上轻轻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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