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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又极随意地睨了沈瑾玉一眼,似笑非笑地,从嗓子里发出一个气音来,很轻:“嗯?”
这不像问句,更像某种风雨欲来的警告。
沈瑾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怕什么?”
陆峥寒的语气无比淡定,就像是极顺口的一提:“我又不会突然亲你。”
沈瑾玉:“……?”
沈瑾玉:“……!
!
!”
陆峥寒眼睁睁地看他变了脸色,笑意更深,他又莫名其妙地反问:“所以是想我亲你是吗?”
这这这……!
简直胡说八道!
!
沈瑾玉立马扯着嗓子喊,脸也涨得红:
“才没有!
才没有!
才没有!”
总而言之心虚的反驳要说三遍。
他的眼睛胡乱地眨,睫毛急速地颤,和心跳几乎同频,“你不要乱说!
不准乱说!”
他慌慌张张地缓了小半口气,“我真的不要和你说话了……”
他又说他要生气,是非常非常生气那种。
惹了小朋友生气的后果向来相当严重,偏偏某个罪魁祸首还在那儿不在意地笑。
陆峥寒低着头,凑近问:“那你在紧张什么?”
他那样恶劣地、可恶地、一字一顿地,故意发问:
“脸为什么这么红?”
“嗯?”
说话时,他靠很近。
很近很近。
呼吸一下下地落在沈瑾玉微微颤抖的唇上,有些蓄谋已久的烫,像在代替那些迫不及待的吻。
沈瑾玉立马屏住呼吸,不再说话了——
底下这沙发在当初定做的时候出了些岔子,比原定的尺寸要略微小一些,要容纳两个成年人实在很勉强。
空间太拥挤,陆峥寒的膝盖也“只能”
暧昧地挨着沈瑾玉的大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