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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彰道:「我们替宫内运送灯油,足足三大船,桶量上万斤。
」
小娘子道:「原来爷是做的大买卖。
」欲要起身,腰肢被胳臂箍得死紧,动弹不得,说道:「我想小解,爷让我去去再来。
」
萧云彰笑道:「就在这里解。
」
小娘子道:「那成何体统,臊死了。
」
萧云彰道:「无碍,你陪我春宵做一夜夫妻。
」
小娘子道:「我发中的簪子要落了,容我整理。
」却发现手腕被他抓握反剪背后,急了问:「你要做甚?我若喊叫,他们不饶你。
」
萧云彰取出汗巾子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拔下她的发簪,丢进盏里,听得酒水噝噝声,清冽颜色变得乌黑。
他笑道:「一杯毒酒断肠人。
」小娘子身子乱扭,嘴里呜呜。
萧云彰愈发按死她不得动。
一个大汉探头往外张望,见那小娘子坐男人怀里,二人紧紧相偎成一人,发丝散落男人半肩,举止不雅。
遂缩回头,附耳另个虬髯大汉嘀咕,虬髯大汉面色铁青,陈珀又开了一坛酒,给他们盏里倒满。
萧云彰道:「我问你话,只管点头或摇头,若不肯说,把这盏酒吃了。
」他问:「萧尚书派你们来的?」小娘子点头。
他问:「命你们劫油杀人,不留活口?」她点头。
他问:「油劫到哪去?天津?」她摇头。
他问:「武清?通州?」她皆摇头。
他忽问:「清平县?」她点头。
他问:「十四年前,运送灯油车在清平县遭匪徒劫掠,可是你们所为?」她大惊摇头。
萧云彰端起酒盏,欲往汗巾子上倒,她忙点头。
萧云彰冷笑,取出一根麻绳,将她五花大绑,抱起丢进中舱里,再走向舱尾,与陈珀冯十八同坐。
虬髯大汉见他独来,问道:「小娘子哩?」
萧云彰笑道:「被我折腾没劲了,实在无用,味同嚼蜡。
」
虬髯大汉怒道:「你这贼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
萧云彰微笑道:「贼喊捉贼,是甚道理?」
虬髯大汉问:「何意?」
萧云彰道:「小娘子经不起哄,吐露出一桩你们的旧事。
」
虬髯大汉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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