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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杠子那个火大,混了这么多年了,也打了不少架,不是没挨过打,但是像现在这样,挨了打又被人嘲笑的还是头一回,暴跳如雷,像只狗熊般地冲向了林哲宇。
林哲宇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这么拖下去影响不好,当机立断,趁着刘二杠子冲过的架势,以硬碰硬,直接一记膝ding。
在刘二杠子的小肚子与林哲宇的膝盖接触的一瞬间,刘二杠子的身体陡然静止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精彩绝伦,痛苦与不信并存,腮帮子的肉也在不住地颤抖。
林哲宇收回膝盖,拍了拍刘二杠子的肩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刘刚,人家让着你不是怕你,是不像你烂命一条。
我现在要去医院,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
上了车,王志宏显得很惊讶:“林秘书,身手不错啊,真看不出来。”
“什么身手,那小子就是个纸老虎。”
林哲宇随口应付了一下,刚刚二杠子被他一拳一膝收拾得ting惨的,足以让他颜面尽失外加在g上躺个几天,心头的气也去了不少,至于说钱的方面,也只有自认倒霉,像二杠子这种人你能从他口袋里套出钱来,简直比中国男足进世界杯还要难,也正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林哲宇刚刚才收拾了二杠子。
缝针不是什么大手术,不过相关的手续还是需要办理,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在这个过程中,林哲宇考虑到妈妈的感受,让王志宏开车带刘二叔回家,安抚住妈妈,就说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手续办完,又等了一阵,手术也结束了,林中国的半边脸都肿了,在这个时候林哲宇也不去多说其他的什么,又给他做了全身的检查,毕竟他是挨了二杠子的打,谁知道骨头内脏什么的有没有受伤。
不过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出来之后,林哲宇接到了母亲王家凤的电话,安慰了几句,说没什么事情,之后才挂上了电话。
林中国苦着脸,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遇到这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切但凭林哲宇作主。
林哲宇去买了盒饭,父子俩对付了一口,不多时王志宏的车回来了,把开的药什么的一古脑儿搬上了车,一路送回家,王家凤埋怨着林中国这么不小心,林哲宇替父亲开脱了几句,这事其实还真冤不了他,提到后续的收割问题,林哲宇说已经请刘二叔帮忙了,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养就行,又丢下两千块钱,买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别舍不得钱。
这对老夫妻心里有诸多的话要说,林哲宇笑着打断他们:“我还有事,不能待在家里了,你们早点休息,地里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离开了家,一上车王志宏不平地道:“林秘书,这事就这么算了?”
王志宏对林哲宇的家庭情况有点了解,农家子弟出身,经济条件勉强够一般的程度,如果家里没个大病大灾的凑合着过,如果遇到事情,比如说林哲宇结婚,那就比较困难了。
林中国在医院的治疗加上买药以及花钱请刘二叔照应着家里的收割,花了不少钱,林哲宇的储蓄卡又轻了不少,王志宏认为这件事上林哲宇吃了哑巴亏。
林哲宇苦笑了一声:“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刚刚在卫生院你也看到了,都开始倒打一耙了,加上我刚刚收拾了他一顿,向他要钱,比登天还难。”
王志宏mo了mo鼻子道:“古桥乡派出所所长是我一哥们,像二杠子这种人渣,你不收拾他一下,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哲宇的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他不怕刘二杠子,但是这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再去骚扰家人,特别是这种liumang,做什么事情还真的很难说。
王志宏见林哲宇不说话,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道:“林秘书,你不去动他,就能保证他不骚扰吗?给他点教训,说不定还会好一些。”
林哲宇沉默良久,道:“志宏,谢谢你了。”
“拷,跟我说什么谢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王志宏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接通了,“喂,栓子,我志宏,你这个鸟所长怎么干的,乡里那么大一liumang,你都不管?刘二杠子,打了我朋友的家人,我不管那么多,三天之内,你把这小子给我收拾了,不然我特么喝死你。”
放下电话,王志宏道:“林秘书,你就放宽心吧,刘二杠子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知道我战友的绰号吗?活阎王。”
林哲宇笑了笑,他对此倒是不抱太大希望,一些个混混,派出所能拿他怎么样,关个几天,出来又特么是条汉子。
这时,林哲宇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林哲宇顿时就懵了,父亲出了事,把岑明月邀请的饭局给忘了。
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岑明月道:“哲宇,我等了你两个小时,我一直在安慰自己,你很忙,你有事,可是你再忙就不能打个电话吗,发条短信的时间也没有吗?”
林哲宇不由道:“明月,对不起,我家里发生了点事情,一直在医院,刚刚把我爸送回家。
我这就过去。”
岑明月叹息了一声,道:“哲宇,算了,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吧。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我觉得我该冷静一下了,你不用再打电话给我,我想通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告诉你。
就这么样吧,哲宇。”
电话里已经没有了声音,林哲宇的脑子里乱轰轰的,放下手机,心情就如外面的夜色一样黑暗,前途的灰暗、女友的指责再加上经济上的窘迫,让林哲宇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也是万千普通大众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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