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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白山黑水,可是真正的好地方!
不是我吹,我们女真诸部的老林子,有水有树,产出其实比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多多了!
就连林子里的猎物数量,都比草原上多出不知道多少…那种下的稗子,也比这羊产奶要可靠。
要不是有更北方的野人南下…”
“嗯…同样的纬度,能长森林的地方,肯定比只长草的地方好!
陛下说过,森林的托纳利,比草多…”
祖瓦罗拿着个囊,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在王国武士们驻扎的周围溜达。
这一次他没有带那个女真翻译阿勃,而是和会一点蒙语的阿力一起。
两人喝着酸酒,看着河边部忙碌的游牧生活,倒像是真正的“蒙古贵人”
一样清闲了。
而遇到感兴趣的地方,他就让阿力问上两句,尤其是他最关注的…
“阿力,这个一人高的‘金字塔’,垂挂着条带,摆放着牛、羊、马…咦!
还有人的头骨?主神见证!
这一定是这支蒙古部族的祭坛?…”
“啊!
祖祭司,这是他们的敖包…对,是祭司祈祷的祭坛!
这锥子一样的形状,象征着连接天地的桥梁。
它上面尖尖,与‘长生天’相连,下面宽宽,与‘大地之母’融合…您看那边供奉的头骨、血迹和奶,就是献给腾格里长生天的!
…”
“腾格里长生天?祂是一位什么样的神灵?祂也喜欢生命和血,接受托纳利生命力的献祭?…”
“呃!
蒙古部族确实习惯献祭。
通常是‘白祭’,就是用奶制品献祭给长生天。
重要的时候会用‘红祭’,也就是用整羊、牛甚至马,进行流出血的献祭。
而遇到严重白灾、部族战争的时候,有些部落会用更加严肃的‘人祭’,用奴隶或者战俘…”
两人走到敖包前,注视着红色与白色浸染的石土祭坛,神情也都肃穆起来。
阿力找来两个女真牧奴,仔细问了许久,才继续对祖瓦罗回答道。
“祖祭司!
在蒙古人看来,长生天是最古老、公正和伟大的天神,但没有确切的形象。
祂掌管天气变化和季节更替,影响草原的牧草生长和牲畜的繁衍。
简单来说,可以把祂看成‘天空’、‘太阳’、‘暴风雪’、‘降雨’…这一系列令人畏惧或者膜拜的天象,就是祂的意志化身!
…”
“除了祭拜长生天外,他们也祭拜‘额和德勒黑’,也就是‘大地之母’,保护子女、五畜、五谷的母神…以及许多蒙古贵人相信的先祖之灵,‘日月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