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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天他们切磋了好几次,他输多赢少。
“你又不是不清楚,易算之道,算别人容易,算自己难。
如果我只充当军师,不率领队伍,我当然可以算。”
谢小玉的理由很充分。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纸上谈兵,懂易算之术但是没练过。
王晨不疑有他,拿起铜板往地上一扔。
三枚铜板乱转,好半天才停了下来。
“从卦象上来看,取道东南最为安全。”
王晨抬头看了看谢小玉。
“算得一点没错。”
谢小玉笑了笑。
他没练过,天心未开,掷出铜板也没有用,但是他看得懂卦象,所以用脚点了点其中一枚铜板,说道:“这个方向有争斗之相,却没凶险之兆,对我们来说,这意味着一大堆土蛮首级。”
王晨蹲下身子沉思起来。
“我们此刻身处险境,本来是一个大凶之卦,这时候想要平安,只能从凶卦中求,上上大吉未必是好事,这就如同大病之时忌用人参一样的道理。”
谢小玉在一旁耐心地解释道。
王晨是最早亲近他们的人,而且会易算、通阵法,绝对是值得拉拢的人。
“围三关一,看上去最安全的一路可能就是绝地。”
麻子似有所感地自言自语。
谢小玉看了那人一眼。
他早就觉得此人也有故事,出身肯定不简单,可惜那人沉默寡言,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两位,受教。”
王晨重新站了起来,似乎有了不小收获,朝着谢小玉和麻子抱拳一礼。
“我不通易算,教不了你什么东西。”
麻子根本不受。
“小哥,他比你更跩。”
李福禄大声嚷嚷道。
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很多人嗤嗤轻笑起来。
“小哥以前也跩。
你忘了刚来那会儿是啥样?脸上和和气气,眼珠子却长在脑门顶上,不过现在好了许多。”
二呆在旁边抬头。
麻子朝谢小玉看了一眼,眼神温和了许多。
之前几天谢小玉对任何人都有问必答,在他看来除了收买人心,也是卖弄,但是此刻两个傻小子的对答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有时候教人教上瘾了也会变成这样。
“别啰嗦了,走吧。”
谢小玉又戴起白银长耳。
吴荣华同样拿出一对白银长耳。
这东西不是什么法器,用不着炼炉,凭这些人的本事甚至连工具都不用,直接用手指头就捏出来了。
不只是白银长耳,连阳燧镜他都弄了一对。
这两个人,一个在前面引路,随时警戒前面的一举一动;另一个人在末尾殿后,绝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他们嘴里各衔着传音信符,免得有赵博那样的冲动鬼暴露大家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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