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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安慰道:「太子妃放心,咱们历朝历代规定不可随意废后,太子妃亦是如此。
」
刘中蓉听了这话心下稍安,「难不成太子要纳张六娘子为太子良娣吗?」
宝瓶又摇头:「张家有家训:家中女子不可为妾,娘子难道忘了?」
刘中蓉似才想起此事,便又点了点头,面上这才露出一些轻松之色。
宝瓶看着太子妃欲言又止,刘中蓉道:「眼下只有我们二人,你有话不妨直说。
」
宝瓶替她摁压着小腿,道:「奴婢只是心觉遗憾,若咱们小殿下生下来,哪里还有这张六娘,李六娘甚么事?」
「是我糊涂,我如今纵使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无法。
」宝瓶一席话戳到刘中蓉痛处,她便捂着帕子在榻上哭了起来。
「太子妃也莫要伤心,终是我们与小殿下无缘。
可眼下的情形您也瞧见了,殿下对庄良娣一直独宠,此时良娣尚未有孕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可若哪天宜秋宫有了喜事,生下的孩子便是长子,于我们来说十分不利。
」
刘中蓉深以为然,道:「我又岂能不知?可殿下不愿来我宫中。
」
「若咱们挑出庄良娣的错处让太子对她冷一冷也是好的。
」
刘中蓉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道:「要怎么挑?宜秋宫都是太子的人,咱们的人手根本插不进去。
」
宝瓶若有所思,只道:「是人总会有错处的,只要有心,咱们一定可以找到。
」
很快到了三日后岁除日的宫宴。
今年宴席安排在万春殿的后院中,此番男女不分席,大家同坐在一处吃酒甚是热闹。
「良娣戴了赤狐围脖可还冷?」云映在庄姝身旁问道。
庄姝摇摇头,「现下不觉冷,待吃了酒身子就热起来,长琴不必折回宫去。
」
「是。
」长琴应声。
说罢,她们几人脚步匆匆往前去。
她们一行急匆匆出门,临了下马车才发现庄姝未戴耳衣。
晚间寒风彻骨,云映和雁远怕庄姝着凉,便想着叫长琴回宫取来。
庄姝脖子戴的赤狐围脖着实厚实,眼下丝毫不觉冷。
她们走得又快,庄姝面颊吹得红扑扑,又似上了两层胭脂。
一个转角处庄姝险些撞到人,只见李谡与魏让从另一边的廊檐上走来,身边并无其他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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