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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身后这位禹国公主怎么会选择要与这傻子和亲?楚景寻傻了,难道她也傻了吗?
秦焕如此想着,视线难免向后方移了些许,谢翾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她笑了起来:“我选了一个傻子让指挥使很惊讶吗?”
“朝廷难道希望我嫁给一位有权有势的皇子吗?”
谢翾坐了下来,她慵懒托着腮说。
秦焕当没听见她说话,抿嘴沉默着,他不喜欢太聒噪的人。
奈何谢翾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你师父死前做了一件事,你不知道吧?”
“什么?”
秦焕果然开口。
“不告诉你。”
谢翾的手指恶劣地敲了敲自己的面颊。
秦焕面上青筋隐隐凸起,他想杀了谢翾,但无法动手。
谢翾打定主意要利用他,所以她故意憋着这些信息没告诉秦焕。
或许这位指挥使不记得,她之前被关进黑牢的时候遭了许多酷刑,都是他命令下去的,像她这样的小人物不值得秦焕亲自行刑,但她记得他。
上一位朝廷的鹰犬被她亲手送进十八层地狱,这一位么……恐怕去了冥界,她也要和他好好探讨一下十八层地狱的刑罚究竟合不合他的心意了。
“禹国公主,我会把你杀了。”
“那我就更不该开口了,你都知道了,岂不是马上就要动手了?”
谢翾平静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蒋通面上不住往下淌汗,秦焕含怒时候周身散发的戾气实在太过恐怖,他留在堂屋里,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
这屋子里唯一如鱼得水的似乎只有这位禹国公主了,她不知掌握了什么秘密——秦焕的师父?那是何人?她手里捏着秦焕的把柄,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秦指挥使,你方才在审问何人?”
秦焕沉默。
“秦指挥使,你师父死之前没有躺在宅子里的床上,那时候他已经得了重病,他怎么没有卧床呢?”
秦焕咬了咬牙:“朝廷重犯。”
“从太子府里跑出来的吗?”
谢翾知晓这是秘密,侧边又有诸多侍从,也不好大声说出。
所以她站了起来,靠近秦焕些许,倾身在他耳边问了这个问题。
她的音量放得很轻,语气也轻柔,吐息落在秦焕耳侧,似乎能将寒冰融化。
——这几乎是秦焕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异性。
此时的气氛本该暧昧,但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小池已领着凤洵朝这里走了过来。
好巧不巧,谢翾的唇就停在秦焕冰冷的耳边,她倾身低语,两人姿态竟有些亲密。
落入凤洵眼中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谢翾听到他过来,抬眼看了他,不知为何,她罕见地愣了一下。
“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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