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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自私地、幼稚地切断这位国师去往上界的飞升之路吗?”
“是。”
凤洵将白色凤洵的手拂开,这么轻轻一拨,他的身形如流光溃散,只余点点金红色的光芒还在原地起舞。
这些光点将凤洵怒时焚烧的屏风修复,散落的飞灰汇聚回原地,仿佛时光倒流,屏风恢复原状。
屋内陷入长久的静默,直到谢翾在沉睡中苏醒,她感觉自己做梦了,梦见了凤洵。
这是她本就稀少的梦境中唯一不痛苦的幻梦,她感觉自己伸出手去抓着他,他却自己挣脱了她。
谢翾知道自己的梦是谶言,她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赤着足绕过屏风,静静去看守在国师床前的凤洵。
“我做梦了。”
谢翾轻声说。
凤洵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依旧是温暖的:“阿翾,梦见什么了?”
“我没有说梦话吗?”
谢翾以为自己胡乱喊了凤洵,这算不上什么秘密,到时候只要向这景王爷搪塞所谓的凤洵是她在禹国的青梅竹马之类的人物就好了。
“没有。”
凤洵的视线移开。
“哦。”
谢翾坐在桌前,给自己的倒了杯水,她无情、安定、沉默,似乎永远不会被外物影响。
谢翾喝了一口有些凉的水,她还在思考自己的事,她要如何揭露这桩护国法师被掉包的谎言呢?
但是,从她的身后有一个温暖的拥抱落了下来,就像是以前她用拥抱偷袭了凤洵,这个时候,也有人这样“偷袭”
了她。
凤洵从后拥着她,低下头,将面颊埋在她的脖颈间,他灼烫的气息不断落在她的颈侧。
“小寻,怎么了?”
谢翾忽然笑了起来——就连她这个时候也分不清自己的笑容究竟是否是伪装。
“无事,就是想抱抱你。”
凤洵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上了她的耳尖。
四十四刀
谢翾低眸看着凤洵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她第一次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平静如海洋的气息出现了波澜。
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这个人心绪不宁,谢翾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是她在睡梦中呼唤了别人的名字被他听到了吗?
谢翾眯起了眼睛,她的声线轻轻:“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没事。”
凤洵什么也没和谢翾说。
“国师醒了吗?”
“没有。”
这话倒没有骗谢翾,从始至终那位倒霉的国师大人也只是说梦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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