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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动作轻到极致,撤身退到门内前,望向走廊另一端最后一眼,空空如也。
他如临大敌地按上门,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心中那股危机感比之前更加强烈,迫使他立刻现在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沈寂丝毫不敢懈怠,抬脚迈上台阶,起初他还注意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可当他爬到二楼转角听到安全门被猛地撞开后,所有顾虑灰飞烟灭,脑中只剩下一个字——逃!
快逃!
不然会被抓住!
!
!
身后是去而复返的杀人犯!
大步迈过台阶,冲出安全门,狂奔向家的沈寂抓起口袋里的钥匙,一股气插入锁眼开门关门,两道门框撞击声同时响起!
一面是争分夺秒关上的门。
一面是不管不顾撞开的安全门。
暴力的角逐还未展开,便已经落下帷幕,屋内屋外又恢复死寂般的沉静。
沈寂跌坐地上,身体因瞬间的爆发力沁出一身冷汗,他连大口呼吸都压抑,仰头望着无限拔大的房门,生怕下一刻杀人犯破门而入。
掌心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凉意顺着指尖钻进四肢百骸,唤回他丢失的理智,还有被逃生意志压制的恐惧。
或许杀人犯在楼梯间听见了他的推门声,或许杀人犯在踏出安全门时发觉了他的存在,或许他鬼使神差的那一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但那个杀人犯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佯装离开,耐心等到他退至楼梯间,满心以为安全无忧时,突然出现,一击必杀。
何其狡猾,简直残忍!
回想起今晚的惊心动魄,但凡其中任何一个步骤出错,哪怕心存侥幸,一念之差就是一条命的代价。
只要一想到他离那个杀人犯最近的距离不过短短相隔几步,沈寂不由得产生一股后怕,还有那件红雨衣,会是巧合吗?
为什么杀人犯同样穿着红雨衣?为什么……杀人犯出现在现实里?
沈寂的心骤然沉下去,「杀人犯」这三个字,重重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将携带着不可磨灭的力量,成为他心中禁忌般的存在。
门外偷听
从天黑坐到天亮,一夜无眠。
强撑着爬起来喝光一杯水,沈寂晕倒在客厅里,终于可以放心睡过去。
一觉光怪陆离,浑身湿淋淋的沈寂,又梦到了那串敲门声。
——咚咚咚。
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仿佛以梦境为踏板,想要叩开他的心房。
梦中的沈寂毫不慌张,只有满脸的不耐,“他”
腾出手,看向旁观落泪的沈寂,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沈寂下意识地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他”
说:“咚咚咚。”
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死态。
沈寂猛然惊醒,耳边传来大力的拍门声,似乎随时要闯进来。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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