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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上一次现历史记录错误之处。
灵邸七十九年,距离现在,已有五百多年,而他查遍史书,在灵邸七十九年,并无此事出现。
羊皮纸的霉味混着松烟墨香钻进鼻腔,而史馆的铜漏滴答作响,似乎将时光切成均等的碎片。
陈墨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藏经阁现的另一件怪事。
当时他正校勘《周穆王传》,却在竹简缝隙间现半片夏冬时期的绢帛,上面用蝌蚪文写着:
“岁在鹑火,河竭山崩,先民尽没于玄黄。”
而在更早的《灵络氏本纪》龟甲刻辞里,相同的灾异竟以不同文字重复了九次。
仿佛有同一支歌谣被不同时代的人传唱,歌词却在岁月中畸变。
但偏偏,更多的历史记录里,却是连贯的,并无任何灾异存在。
就好似有人在历史里,向后人开了个玩笑。
思绪起伏。
许久,陈墨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了窗边,望着外界的初雪,喃喃低语。
“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陈墨,沉默。
时间流逝,转眼十年。
这十年里,陈墨依旧是个史官,且并非年迈的他,白与皱纹,已远远出了同龄者。
因为他这十年,总会忍不住于浩如烟海的典籍里,寻找答案。
于是他在《尘武内传》里,现“天皇帝母赠长生药,三千三百年一开花”
的记载,而《晋太康地记》里相同的故事却变成“东王公授长生诀,五百年一结果”
东南朝的《水经注》与地天十九代的《括地志》,对同一座山的方位记载相差千里,却都提到山腹藏有刻着万年历的石匣。
最惊人的是,当他将各朝灭亡的时间按甲子排列,竟现每隔一千八百年,便会出现一次“五星连珠而王气绝”
的重合。
他也曾告知同僚,但同僚们好似自身中了邪一样,说他中了邪。
就连掌院学士也都拍着他整理的历史图怒斥。
“史书乃王朝镜鉴,岂容你用妖妄之说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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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妻子在深夜为他添衣时,会望着他案头层层叠叠的时间轴轻语。
“我曾见你在废园拾得半片甲骨,上面的裂纹竟与去年皇陵出土的玉璜纹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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